谣言传得有鼻子有眼睛的,
府中还摆了一套纯金打造的甲胄,
甚至连用的佩刀上,都镶嵌了满满的宝石消息传入禹州,魏天昊怒不可遏,将面前的东西都砸了个粉碎。之语,但魏天昊的府中,确实是有一把镶嵌着无数宝石的佩刀。魏长空低头不语,这些传言有真有假,什么黄金马车之流,皆是杜撰他抬头,扫了眼刀架上那把奢靡非常的长刀。宝石俱是镶嵌在了刀柄和刀鞘之上,一眼看去,就像是名贵的藏品般。谁又能知道,魏天昊前不久才用这把刀斩杀了跟在他身边多年的朱璜呢。
距离施元夕从禹州带走许志,已经过去了好几日。她一走,魏天昊便命人严刑拷问朱璜。
朱璜拒不承认,坚持说自己是被冤枉的。
量的密信。
可这几日的功夫里,魏天昊却从朱璜在外养着的戏子那边,搜出了大其中一封密信上还盖有冯炜然的私章,朱璜就是用这份密信,调遣了禹州内的密探为他所用。
方的头颅。
事情一经披露,朱璜辩无可辩,魏天昊暴怒之下,直接动手砍下了对尸身摆在了院子里,不许任何人去给朱璜收尸,且还命底下的将士,将其头颅悬挂在了珞城城头上。
此举吓得城中百姓惊慌不已,接连数日,整个禹州上下都处在了一片恐慌中。
魏长空手底下的副将皆是苦不堪言,他偶尔从将士们的房门口路过,都能听得他们说魏天昊残暴。
魏长空只做不知。
残暴是魏天昊的本性,只是魏天昊本人从不这么觉得。他行事猖狂,好大喜功,以为整个平江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却不知,这几年他能稳坐这个位置,绝大部分都是魏长空和另外一位佥事的功劳。
三人中,朱璜最擅钻营,也最会讨魏天昊的欢心。魏天昊所干的那些事,朱璜不仅参与其中,还常常为其出谋划策。朱璜助纣为虐,落得这样的下场,是咎由自取。只是魏长空熟知魏天昊的性情,他或许会因为短时间内的劣势,而对施元夕做出让步。
可一旦掌握优势,他便会将自己交出去的东西,千百倍地讨要回来。杀心。
这些时日,他一直派人盯着惠州那边的动向,就是已经对施元夕起了大人把握时机,重新拿到了军中的掌控权。"魏长空敛眸,低声道:“沧州来报,那日冯炜然率大军离开沧州后,秦此前被派往了沧州。
他口中的秦大人,就是魏天昊手底下的另外一位都指挥佥事,与他同职,
这位秦佥事,于今晨派人传来了密信,称沧州境内有不少将领叛变,他受制于冯炜然,被软禁在了府中。
冯炜然因为魏天昊的缘故,暂且不敢杀他,他身边的探子得知冯炜然出城后,他与亲信里应外合,和沧州的几位将领联合在了一块,夺回了一部分的军权。
魏长空瞥了眼魏天昊的面色,不动声色地道:"可要趁此机会出兵沧州,助秦大人夺下沧州大权?"
魏天昊闻言,却是讥笑道:“你觉得,他是想要让我前去助阵,还是已经同冯炜然串通在了一起,是想要请君入瓮,还是存了些其他的心思??书房内的气氛沉了下来,魏长空神色微变。魏天昊目光阴戾,沉声道:"他入沧州这么久,都未曾汇报过冯炜然暗度陈仓之事,却偏偏在冯炜然暴露后,送出了这么一封密信。"这封信是他自己想写的,还是冯炜然让他写的?这话一出,整个书房内的将领都沉默了。
那日珞城门口的景象他们都看在了眼中,沧州大半将士都在冯炜然的号令之下。
如今不过短短几日,秦佥事就说自己夺回了控制权。这等空话,谁人能信?
"惠州那边的探子亦是传了密信回来,说是施元夕从那许志身上得了些重要供词,已经让许志签字画押,且不日内便要将其秘密送入京中。"说话的将领一顿,脸色难看地道:"京中情势复杂,许志绝不能活着离开惠州。"
“咱们万不能这般坐以待毙啊大人。”
魏天昊闻言,冷笑不已。
他起身,抬眼看向了院中。
书房的后方有一块空地,如今摆着一排黑漆漆的箱子。这些东西,都是昨夜送到禹州的。
第一批刺客失利后,魏昌宏手里的武器也剩余不多,京中情势瞬息万变,
尚且顾不上平江这边。
而到得此时,距离施元夕等人来到惠州,也已过去了一个多月。京城魏家紧赶慢赶,终是造出来了一批武器。几百把改制火铳及大批的弹药。
和施元夕来之前送过来的一箱不同,这次送到魏天昊府上的,足足有魏昌宏给他下了死令,此番不管用什么样的办法,都要让那施元夕死在惠州。
为此,还将魏家手中绝大部分的武器都给了他。几日前,施元夕能从他这边全身而退,皆是仰仗了手中的武器。但今日可就不一样了。
魏天昊骤然转过身,抬眼看向四周,沉声道:“立即派人点兵,随我出城!'
在场的将领闻言,心头皆是一凛,随后齐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