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总监和沈总认识?”
在没有确定两人的关系前,瞿奕改了称呼,没再对她直呼其名。
夜浓先是回看瞿奕一眼,继而又看向阮瑜。接到阮瑜眼里浓浓的好奇,夜浓下意识避开了视线。和沈屹骁过去的那段交往,夜浓不仅不觉得是可以炫耀的资本,甚至还让她有一种难以启齿的不堪。所以,即便是阮瑜,她离开京市后唯一结交到的知心,她也不想将自己所有的过往都摊开让她知道。吞下喉中酸涩,夜浓开口:“我和沈总一一”“邻居而已。”
沈屹骁接住了她的后半句。
在夜浓几分诧异的视线里,沈屹骁云淡风轻地笑了笑:“不打扰各位了。”
说完,他便转了身。
齐冀以为他是要走,连忙抬脚跟上,结果沈屹骁却在两个打位后站住脚。
“哥一一”
沈屹骁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还学不学?”齐冀愣了几秒的神才想起自己这趟过来的目的,忙不迭地点头:“学,当然学了!”
沈屹骁在三米远的休息椅坐下,双臂抱胸,意兴阑珊地看着散落在一片真草上的白色小球。
等齐冀拿着球杆过来递到他面前时,沈屹骁却抱臂不动:“照我刚刚说的,自己去练。”
齐冀嗓子里一噎,下意识就往刚刚过来时的方向溜了眼。
说真的,他现在也没多少心思学球,他就想知道.…“哥,”齐冀小心翼翼的在沈屹骁身旁坐下:“刚刚那女的是不是就是上次被你藏房间里的那个?”沈屹骁眉梢一抬,视线刚投到他脸上,齐冀就双手呈投降状举到了头顶:“不是我说的,是我哥说的!”余光轻轻一偏就落到了不远处。
沈屹骁短暂凝了两秒后,收回视线。
“不是。”
他若承认,齐冀心里的好奇也就消了几分,偏偏他否认,这就让齐冀头顶多出了两个问号。
“那她是谁?”
沈屹骁懒懒看他一眼,“刚不说了是邻居?”刚刚是因为有别人在,齐冀才没有揭穿他。“你住的是一层一户,哪来的邻居?”
沈屹骁没说话,但用一双「你再问一个试试?」的眼神看着他。
齐冀心有不甘的把满心的疑问咽回肚子里,再度扭头。几个人围着站,不知在嘀咕什么。
倒不算嘀咕,就是刚刚沈屹骁的那句「邻居」让阮瑜惊讶不已。
“你是说他现在住你对门?”
夜浓点了点头。
阮瑜抬头和瞿奕对视一眼后,视线重新落回到夜浓脸上:“之前没听你说过呀!”
“这有什么好说的,而且我也是昨晚回去的时候才知道对面住的是他。”
阮瑜不知她是不是介意有瞿奕和汪雨生在场所以不便细说,索性拉她去后面的休息椅里坐下。
“真的只是邻居?"阮瑜当然不信,刚刚她就在隔壁打位,多少听了几句。
夜浓知道「邻居」一词根本解释不了刚刚沈屹骁教她动作时说的那些。可他们之间早就结束了,旧事重提没有任何意义。
而且「邻居」一词是沈屹骁定义的,若不是被他抢了先,夜浓原本是想用「校友」一词盖过。
思绪正乱七八糟着,她胳膊被阮瑜晃了晃。“问你话呢!”
夜浓这才回了回神:“什么?”
阮瑜情绪摆在了脸上:“我在你眼里就这么好骗是不是,还是说你对我还藏着掖着?”
“不是,"夜浓挽住她胳膊,以笑遮掩:“就是以前学高尔夫的时候见过几次,这都好多年没见了。”见她一双审视加探究的眼神定在自己脸上,夜浓忙并起三指:“真的,从我去香港以后真的再也没见过他。”阮瑜还想说什么,不远处的瞿奕喊了她一声。“你在这坐着,我过去一下。”
阮瑜一走,三人位的一排椅子就只剩夜浓一人。四米一个间隔的打位,脸不转只余光去瞄的话,根本就看不到太远。
夜浓没有刻意去看,视线往左前方一抬,见瞿奕正低头在阮瑜耳边悄声说着什么。
女人特有的第六感让她眉心微微拢起。
自然也就顾不上那么多,扭头间,视线直直落过去。三人位的椅子里,他也只身一人。
不似刚刚那般靠着椅背,此时的他,弓着腰,双肘压着膝盖而坐。
齐冀正闷闷不乐又兴致缺缺的一个人练习挥杆。沈屹骁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那错误百出的姿势,想纠正都不知从哪说起好。
大概是真的看不下去了,他才无奈扯出一声笑:“好好打你的排球不好吗,非要学这个。”
齐冀扭头,无比幽怨的眼神看向他:“手把手教一个非亲非故的邻居,却不教一个放弃学业回国陪你醉生梦死的弟弟,你良心都不痛的吗?”
沈屹骁”
陈年烂谷的事被他翻来覆去的说都不嫌腻,沈屹骁直起腰重新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