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浓开的那辆跑车,不止阮瑜注意到,方铭寒更是多看了几眼。
四百多万的跑车,方铭寒知道她没这个实力,可在咖啡厅的时候,还是玩笑般问了她,什么时候换的新车,当时夜浓也说是朋友。
今天又在她口中听到这两个字,不联想在一起都难。而站她面前的女人,脸上虽闪过一刹的意外,但又随之垂下了眉眼,似娇似羞。
像是默认。
方铭寒面色无异,很随口地岔开话题:“那你先检查,若是这边的中医不行,我那边也认识不少知名度很高的西医。”
没有在他脸上看见丝毫的情绪波动,说不失望是假的,但话说到这份上,夜浓也只能笑着点了点头:“谢谢方总。”
把这尊大佛送到一楼出口后,夜浓又折回地下车库。回去的路上,夜浓频频走神。
她没想过用沈屹骁来做挡箭牌,可当时那种情况,她又不能否认。但愿方铭寒能见好就收知难而退。一阵自我安慰后,夜浓又突然想起沈屹骁那辆跑车的车牌,0606,实在太好记。所以昨晚,方铭寒有没有去看那车牌号?如果记住了,又会不会让人去查?就这么忐忑了一路,回到家,夜浓看了眼时间,离七点还有二十分钟。
也不知道那人是怎么跟医生说的。
夜浓拨了电话过去,等待音响了好一会儿才接通:“怎么了?”
“我到家了,“夜浓问:“我是在家里等,还是去楼下接?”
“在家等着。”
言简意赅,好像多说一个字废他多大的劲似的。夜浓"哦"了声,又问:“你今晚回来吗?”电话那头先是一阵沉默,继而传来很轻的一声笑音,把夜浓笑得突然心虚了起来:“我是问你,你不在家,奶酪怎么办。”
“照顾好你自己就行。”
行,是她多管闲事了。
夜浓没好气:“挂了。”
这趟出差,沈屹骁要穿梭四个城市,为了便利和节省时间,他坐的是私人公务机。
见他手机从耳边拿下来,关昇走过来:“沈总,十分钟后就可以出发了。”
沈屹骁点了点头,接着,他又把手机贴到了耳边:“孟医生,我那位朋友在家,等下您直接摁门铃就好……好的,麻烦了,我等下要上飞机,有什么情况您给我发消息。”
沈屹骁口中的孟医生,其实夜浓见过,她后肩受伤的时候,这位孟医生上门给她针灸顺过淤血。以至于夜浓见到她的时候,狠狠一愣:“孟医生?”虽然几年过去,但孟医生对她印象颇深,一来沈屹骁的爷爷和她老公是战友,二来是这姑娘实在让人俊俏。“好久不见了,夜小姐。”
夜浓忙扶住她胳膊领她进门:“早知道是您,我说什么也不会让您上门看诊的。”
“没事没事,我住的离这也不远。”
夜浓把人扶坐到沙发里,孟医生没有和她聊多余的家常便给她号了脉。
“平时生冷的东西吃的多吗?”
夜浓点了点头:“以前很贪凉,从去年冬天开始,我就注意了,但是天热的时候还是忌不了口。”“该忌还是要忌的,我听屹骁说,你以前冬天的时候身体像个小火炉?”
夜浓脸微微一红,“也没他说的这么夸张,但是比现在要好很多。”
“人的体质会随着起居饮食和气候改变的,也没什么大碍,如果你有时间,去我那做一段时间的艾灸。”就是要扎针的意思喽?
夜浓咬了咬唇:“那艾灸的话,是不是就不用喝中药了?”
孟医生轻笑道:“中药还是要喝的。”
不过她怕苦这事,孟医生已经听沈屹骁说了,但是中药哪有不苦的。
“到时让屹骁给你买些解苦的蜜杏。”
夜浓听出来了,沈屹骁没跟她老人家说他们已经分手这事。
临走时,孟医生递给她一张名片:“这是医馆的地址,上面有我的电话,我一直都在,中药呢,我回去开好,晚点会有人给你送过来。不过我开的中药都是需要自己熬的。”
夜浓将名片妥帖地放进口袋:“谢谢孟医生。”“那我就先回去了。”
“我送您回去吧一一”
“不用不用,屹骁派来的那个司机就在车库里等着呢。”
但是夜浓还是坚持要送她下楼。
进了电梯,夜浓依旧为她上门看诊而歉意:“沈屹骁光说帮我找医生,却没提前跟我说是您。”“没事,我平时也是这个点从医馆里回去,"说到这儿,孟医生笑了笑:“你是不知道,昨天他找我的时候,把你说的那叫一个严重。”
关乎她身体的,那人一向就喜欢小题大做,夜浓都习惯了。
“他就喜欢夸张,我都说了这是小问题。”孟医生扭头看她:“他呀,就是太紧张你了。”一句话,让夜浓突然想起那天他听说自己身体凉时,脸上的反应。
的确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