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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7(2 / 3)

没事。”

谢瞻坐着一动不动地,看着她说道。

“怎么能没事,定是你没注意受风着凉了,这样冷的天你身上还穿这样少,怎么能不着凉!”

这人打从她认识他起就有个毛病,阳气太重,浑身跟个火炉似的,冬日里自然抱着他睡觉最是舒服,夏日里她就恨不得将他一脚踹下床去了。也因此春夏秋冬不管什么季节他穿得都极少,哪怕是大冬天下雪的季节都恨不得光着膀子在外面转悠。

她忍不住拔高音量责备了他几句,这人也不反驳,只垂下眼帘默默地坐着听她责备。

见他这般有些可怜,又挺听话的模样,沈棠宁的心就又软了下来。这段日子她不愿理会他,这人不仅没给过她脸色瞧过,晓得她好面子,人前人后还愿意装作一副恩爱夫妻的模样,就算她分两床睡,每天晚上还是在被窝里偷偷地给她暖脚丫……

沈棠宁将锦书搭在衣榻上的那套衣服取来,命谢瞻站起来,替他解了腰封的暗扣,脱下淋湿的外衣,这才发现他的里衣也早就湿了大片,只不过因他袍子的颜色是深紫色,所以看起来并不显眼。

她赶紧给他把里衣也给换了。

“宁宁,你帮我试一试,我是不是发热了。”他哑声道。解到一半,谢瞻握着她的手腕,引着她的纤纤柔美探去。沈棠宁费力踮起脚尖,满脸担忧地由他握着手。已经到了下值的时辰,窗外的天色渐渐昏暗下来。屋里只点了两盏小灯,忽明忽暗地亮着微末光芒,不知是不知炭火烧得太旺的缘故,沈棠宁的鼻尖上都沁出了汗珠。她不仅感觉到了掌心应有的坚硬与滚烫温度,也看见了她丈夫漆黑的眼眸中那像是将人吞吃入腹一般的火热。

“你摸摸,是不是烫的。"他低沉着嗓音,凑近她的耳吹气儿。沈棠宁涨红了脸,急忙抽开了自己的手。

“你,你不是发热了吗,放开我,快放开我……”谢瞻长臂紧紧将她箍在怀里。

“我发热,我是发热了,"他弯下腰,将额头抵在沈棠宁的额头上蹭着,“你试一试,我是不是发热了…宁宁,你若是不肯理我,我就要疯了,就要发热了。”

他一遍又一遍低低地说着。

沈棠宁又是羞恼,又是无奈。

如果谢瞻是和她大吵一架也就算了,横竖她已经习惯了,可这两年这厮不知是转了性儿还是怎么了,总喜欢…喜欢和她示弱撒娇。这种感觉很古怪。

尤其是刚他在外人面前发了好大一通的火气,又是怒吼又是瑞人,莫说是当事人了,连她在一旁看得都心惊胆战,恨不得变成个鹌鹑从他身边默默无闻地走过去,生怕他把火气撒到自己的身上。

可到了她面前,他又好似脆弱的一碰就能碎。再看着此刻他那双狭长而漂亮的凤眼中的幽怨,她的头脑也不由得有些发军。

“我哪有不理你。”

她抵住他的胸口,躲避他的目光。

“你有!”

谢瞻捧起她的脸,“宁宁,你已经有整整三十三日没有理过我了!我知错了,我那日不该说那样难听的话惹你生气,我是一时口不择言,只是你生气归生气,以后别再不理我好不好?”

沈棠宁听着,鼻尖却越来越酸涩委屈,越来越。她掉眼泪了,泪水如同决堤了一般止不住地往下掉。谢瞻搂着她,又亲又是哄,好半响沈棠宁才哽咽着道:“其实我也有错,我也不该对你那样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落你的颜面……“哪里,你对我一点都不凶。"他柔声说。她抽泣着道:“我没有怪你推萧薇,我、我就是气你不肯对我说实话,把我也蒙在鼓里,他是为了救你才变成这样,你叫我心里怎么过意的去!”“我是一直想找时间和你亲自说这事,谁知后来东契人和奚人进犯,我一走便是大半年,再回来之后又忙着各种各样的事,这事情就忘了,但宁宁我向你保证,我绝无隐瞒你的念头!”

话自然是谢瞻胡谄的。

对于萧砚这人,谢瞻一向认为他是城府深沉,远不是如他表面表现出来的那样光风霁月。

当夜赵昶射他那一箭,说实话他是完全可以躲过去的,因他已提前察觉,就算是伤他,也绝伤不中要害。

而萧砚扑上来替他挡箭,这一箭却是直接毁了他的一条腿。废太子生前不仅私通敌国,残害忠良,且存有弑父之心,其罪行简直是罄竹难书,罪无可赦。

为何新任太子登基之后,身为废太子外家的忠毅侯府不仅没有满门吃挂落,萧氏一族反而得到了无数的赏赐与露脸的机会,就连萧砚的亲姐姐萧氏也被太子赏赐了仙师名号,特允她与小皇孙可时常入宫参加宴会。按理说,废太子犯的这些罪行,很难说忠毅侯府没有参与其中。然在扶持豫王登基的过程中,萧砚为豫王与谢瞻的军队打开城门,可谓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后又为了救谢瞻身受重伤,京都城中但凡心思活泛些的,谁人不知萧砚和他的妻子是个什么关系。

这样的一个人能奋不顾身地去救他的情敌,为了情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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