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并非她想学就能学的，只是因为她身上有气运加成，所以楚九龄才觉得，她有机会能够学会。
“再说了，能不能学会，还得看你自己。”楚九龄看了一眼段意汌，道：“学不学啊，我可告诉你，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段意汌是识货之人，当下就点了点头。
她自知现在没有什么东西能让楚九龄看的上眼，唯一也就是自己鲛人的身份，虽然拿不准她到底是怎么想的，但在心里已经认定她是朋友了。
至于，该怎么报答这份恩情，段意汌觉得自己可以慢慢的想。
这符咒的核心便是天地之力，若是无法沟通天地，那符箓之中若蕴含的灵气就只有画符者自己注入其中的那一部分，很难有什么大用处。
所以，这符咒几乎成了鸡肋一般的存在。
不出楚九龄意料，段意汌上手极快，只练习了十多次，一张符咒便成型了，虽然其中并没有蕴含多少灵气，但确确实实是有效的。
楚九龄笑眯眯的说道：“等你什么时候能够不用纸张，直接凭空凝聚符箓，那就可能是无敌了。”
时间早就过去了许久，萧天昊无伤赢了对面剑宗的人，已经回来了座位，正饶有
兴致的打量着楚九龄的侧脸。
竟然没有一个人去在意被定身的火凤。
“我记得也有定身术这一说，只是很容易就被冲来，这符箓和法术的关系，倒是值得让人思考。”
绘制符箓也是需要灵气支持的，这成功的一张，已经透支了段意汌的灵气，她只能停下，开始思考更深的问题了。
楚九龄点头道：“是同源的，只不过是这大陆遗失了大部分的传承而已。”
随后，她又笑着解释道：“这么说也不太对，等你修为再高一点，来我的大陆找我，我会告诉你关于世界的秘密。”
现在若是说了，这整个山头的人或许都会被牵连。
“真的有另外的世界和大陆？”段意汌迟疑的问道，她还是有点不相信。
当然，这也是很正常的。
这里的规则限制了他们的修为，以疾风大陆那边的修为来判断，这里最多也只能修炼至坤阶，而以妖族那边修为判断，最多也就是炼气化神中期而已。
所以，根本没有人能够走出这个世界，他们自然也就不能相信，这里不是唯一了。
“有的。”楚九龄重重的点了点头，道：“等你到了一定境界，自然就能够感知世界的一切，到时
候你就明白了，什么叫做沧海一粟。”
楚九龄说着拿出一本书，是一本心法秘籍。
“你可以用这心法来修炼，或许可以以一己之力，改变世界。”
段意汌接过来一看，当下就惊了，这居然是一本专门为了鲛人设置的心法。
“这……这未免太过贵重了。”段意汌想要推辞，可心底却是想要接受的。
毕竟，在她记忆之中，哪怕是鲛人族中，也不曾有过这种心法。
“放在我这里也没有用，毕竟我又不是鲛人，这与你相衬，倒是十分适合。”
当初在上三界的时候，楚九龄就有先见之明，空间里规规整整就是一座宫殿，比对着上三界她的居所，还要辽阔几分。
她能看得上眼的，都在空间之中。
至于火凤纯粹就是个意外。
“好，我收下。”段意汌道：“我没什么可以报答你的，等我报了仇，这条命便是你的了。”
“我要你这命做什么？”楚九龄嘀咕道：“听起来怪渗人的。”
段意汌也不多说话，反正，她已经做好了决定。
眼见太阳西斜，剑会也逐渐进入尾声了。
楚九龄这才想起来，给火凤把符箓解开。
“我们这场大会结束之后，
就会离开这里，去疾风大陆。”
“都走吗？”
“我不走了。”
火凤气鼓鼓的说道：“反正也没有人在乎我，我就留在这里吧。”
他说的自然是气话，不过是想看看他们的反应。
只是，问题就在于，楚九龄居然答应了，还委托段意汌帮着照顾火凤，这倒是让火凤有些骑虎难下了。
在楚九龄看来，这世界的底层逻辑就是混乱无序的。
而每个小世界在经过这么长时间之后，总归是总结出来了一些适用的规则。
人类之所以能够一直传承下去，只是因为他们适应力极强而已。
剑会结束，萧天昊得了比试的第一名，而楚九龄之前在比试中，看似闹剧一般的处理，也为万兽宗的弟子加了许多分。
于是万兽宗终于久违的得到了剑会第一年。
只是，杨离看上去并不怎么欢喜，而是十分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