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画上的q版容琛画像,林玖气鼓鼓的哼了一声,找了钉子,固定在墙上,拿着绣花针对着画像掷去。
原本是想要泻火,却不想越是掷着,心里的火气非但没有散去,反而还越来越浓郁。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容琛还没有回来,林玖懊恼的将绣花针丢在桌子上,焦躁的走来走去。
红玉进来,“夫人,督主……”
“容琛怎么了?”林玖脸色蓦地一变,“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他们从塞上江南回来这里,容琛心中一直不安于慕容厉川的迟迟没有召见。
难道,今天慕容厉川出招了?
想着之前他又是领着容琛去往禁地,一番试探,又是让严陌几次三番的去容琛家乡调查容琛的身世,分明就是蓄势待发的一头猛狮。
倘若他真的找到了什么确凿的证据,证明容琛是庆王的儿子,会怎么做?
脸色徒然变得很是难看,凝眉沉吟了片刻,让红玉立即去备马车。
红玉愣怔了一下,“夫人,刚刚去打探的暗卫说督主只是陪着皇上下棋。”
下棋?
林玖明显不相信慕容厉川这只老狐狸单独留下容琛只是简简单单的下棋!
“我不放心,你去备车,并且通知暗
卫,看信号弹,做好随时应战的准备。”林玖心绪纷乱,却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一路匆匆,来到宫门口的时候,因为已经天黑,除非传召,闲杂人等不准随意出入皇宫,是以林玖只能让车夫将马车停在皇宫外安静的等着。
御书房。
灯火通明,不时传出落子的清脆“啪”声。
容琛一直紧密观察着慕容厉川的神色,提醒:“皇上,该您落子了。”
慕容厉川抬手揉着额角,“容琛,你可知道朕为何独独喜欢与你对弈?”
容琛心下一沉,“臣不知。”
“只有你敢赢朕!”慕容厉川话落,手中的黑子落下。
容琛凝眉沉吟了片刻,“臣似乎还没有赢过皇上。”
慕容厉川手捏着棋子,一瞬不瞬的凝着他,嘴角微微勾起。
此刻,橘色的烛火映在他的眸中,烛火跳跃之时,容琛的心也跟着狠狠的突跳了一下。
到底慕容厉川为何说这句话?
“怎么?”慕容厉川挑了下眉尾。
容琛匆忙将手中的白子落下,视线却一直不曾从慕容厉川的脸上移开分毫。
从他今晚被传召到御书房陪着慕容厉川对弈开始,他就发现慕容厉川似乎有些古怪。
到底是他身
上的蛊毒所致,还是他故意隐而不发,只等着一个天大的错处再跟自己老账新账一起算?
容琛即便再处变不惊,此刻也还是有些心中惴惴难安。
慕容厉川“咦”了声,眉梢眼角间浮上一抹巨大的喜色,黑子稳稳落下,之前还被白子占据半壁江山的局势,瞬间如大厦倾倒。
“你刚刚那一子是故意在给朕放水?”他声音之中透着一丝丝的笑意。
容琛眯了眯眼睛,心中的不安慢慢被焦躁取代。
“这一局,原本你可以赢了朕的!”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吃掉的白子捡下去,然,那脸上的笑意却越来越淡。
容琛默了默,“皇上,这时辰不早,您该就寝了。”
“哦?”慕容厉川一怔,问了一下现在什么时辰了,有些遗憾的将棋子放在棋盒里,“朕该去飞凤宫了。”
容琛昨日便知道了这段时间京中发生的大事小情,包括,原本已经被贬入冷宫的皇后搬到了旁边的落华宫,以及慕容珩虽然被禁足在太子府,可是慕容厉川隔了几日便派给他修史的任务等等。
他研判的盯着慕容厉川看了好一会儿,觉得他应该不是装的。为了验证一二,他笑着道:“皇上,您忘了
,皇后现在不在飞凤宫?”
慕容厉川一脸费解,“北国历代皇后都住在飞凤宫,你为何会说皇后不在飞凤宫?”
容琛薄唇紧抿成刃,犹豫了片刻,抬眸,很认真的望入慕容厉川的沉眸之中,“皇后娘娘现在居住在落华宫,皇上难道都忘记了?”
闻言,慕容厉川眸中疑色愈浓,为什么皇后会跑到落华宫?
“皇上,皇后娘娘为了帮助太子殿下挤兑设计端王,毁了运往北方灾区的粮食,在臣去往塞上江南筹集粮食的时候,皇上将废后贬入冷宫,不过,为何皇后突然又搬去落华宫,皇上一会儿可以问问小卓子。”
慕容厉川研判的盯着容琛看了一会儿,确认他并非玩笑,不由很努力的去想他所说的这些事情。
然,任凭他如何努力的去想,也还是毫无一点儿印象。
反而他的头还越发痛的厉害,见他抱着头痛的额上冷汗连连,容琛赶忙让小卓子拿着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