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已经解毒了吗!怎么又吐血昏迷了啊!”
靖安侯一边套袍子一边出来,急匆匆进了卫雪柔的院子。
跟着乔氏进门一看,地上一滩血。
床上,卫雪柔像是死了一样没有一丝动静,头发散乱脸色苍白如纸。
莲儿跪在地上哭泣着。
烛光摇曳暗影昏黄,好似闯进了灵堂一样。
“怎……怎么会这样?”
靖安侯失神地上前,用手抹了把地上的血,入目鲜红,“这也不像是中毒了啊!”
“哎哟老爷,您还管这个干什么啊,快去找大夫来!”乔氏急地嗷嗷叫。
靖安侯回神,丢下一句“你看着柔儿我马上去请陈太医”之后,便匆匆出门去了。
乔氏抱着卫雪柔痛哭,吩咐莲儿,“你去王府一趟,就说柔儿病重,让王爷想想办法。”
“是。”
莲儿起身,飞快跑了出去。
……
一个时辰之后。
陈太医拎着药箱进来,检查过之后,道,“她身上的毒已经解了,但是脉象很弱,好似随时要咽气了一样……”
琢磨着,一筹莫展,“但是恕我无能,无法看破这其中蹊跷,如今二小姐体弱,我也不敢给她下药了。”
“不是,陈太医,你可是太医
院医术最好的啊!”靖安侯急了,“要是连你都不敢下药,那柔儿她……”
岂不是没救了?
目光落在卫雪柔死气沉沉的脸上,靖安侯心如死灰。
陈太医想了想,道,“如今京城医术最好的不是我,而是宴春楼的卫绮萝。毒是她解的,这后续的调养应该也是她来负责……”
说着,看向靖安侯,“如今二小姐这情况,我建议侯爷还是去找一下卫绮萝吧。”
“怎么又要找她!”
“我不去!”
靖安侯一下子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负气把背影给了陈太医。
陈太医叹了口气,“事关二小姐的生死,侯爷还是不要意气用事。我言尽于此,告辞了。”
陈太医说着,拎了药箱出去。
乔氏扑上前跪下来,牵住了他的衣袍,哀求道,“老爷,要不还是叫那妖女过来一趟吧?你看柔儿她都这样了,再拖延下去,万一起不来了怎么办啊!”
“柔儿打小就不在咱们身边,咱们亏欠她良多。如今要是真的出了事儿,我这心里头……”
乔氏心痛欲绝。
靖安侯却踹了她一脚,“你烦不烦!”
“老爷,你——”
乔氏愕然,抬眼看向他。
眼底,满是不可置
信,“老爷,你以前不这样 ……”
他怎么对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动手?
此时管家进来,道,“侯爷,还是得先治好二小姐,这大后天就是二小姐和摄政王大婚,万一二小姐起不来,岂不是叫旁人钻了空子?”
“再说,摄政王那边,也不好交代。”
靖安侯这才冷静下来。
但心里想的却不是卫雪柔和乔氏,而是萧无妄和宫里,以及自己的算计。
要是卫雪柔和摄政王这桩婚事毁了,那他的一切谋算,岂不都前功尽弃了?
正想着这个,门外突然传来禀报声,“侯爷,摄政王来……”
一个“了”字还没说出口,萧无妄已经一阵风似的进了院子。
劈头就问,“柔儿呢!”
靖安侯心头咯噔一下,赶紧迎上前,“在屋里……”
“也不知怎么回事,半夜突然吐血不省人事。刚刚陈太医来,说看不出来什么蹊跷。”
说着,直接跪下来,“王爷,您可要救救柔儿啊!”
萧无妄三步并作两步冲进了房间。
在看到死尸一般躺在床上的卫雪柔时心头如被重重一击,疼得几乎哽咽,“柔儿!”
卫雪柔没任何反应。
他抱起她来,发现她的身子轻薄得
像是一张废纸一样,一不小心就散了。
萧无妄红了眼睛,心头像是被挖去了一块。
扭头,盯着靖安侯,“为什么不去找卫绮萝?本王已经给了她诊金,她必须负责让柔儿彻底好起来!”
靖安侯心中一虚,往后缩了下。
扭头,便狠狠的瞪了眼乔氏,怨怼道,“实不相瞒,今儿个下午,她叫杨嬷嬷去给卫绮萝送信,说不让卫绮萝入侯府了……”
“卫绮萝大怒,把杨嬷嬷推下了宴春楼……”
“她都不惜杀人了,怕是很难再来救治柔儿,”说着,一边跪地捶地一边嚎道,“臣懊悔啊!当时要是拦着点乔氏……
“老爷,您……”
乔氏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