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懂懂得了一个道理。
她眨了眨眼，把眼底的泪意压下去，目光深深投入门外的夜色，道，“鬼挑弱者上身，佛挑善人受苦……我知道你很害怕，也很绝望。但无论是什么经历，都会教给你一些东西，我希望你往前面看。”
“我还有前面吗？”
女子哭着，满怀的绝望。
“……”
卫绮萝沉默了好久，道，“有的。”
她的嗓音，带着一股笃定的坚毅，仿佛只要她说的，那就是一定会实现的。
那种力量感，像是一只有力的手，拖住了女子下坠的心脏和希望，让她终于安稳了一些。
她低头沉思了一会儿，道，“我娘，因为惹恼了我爹，被卖去了青i楼，我是在青i楼出生的
。从小到大，但凡来的客人们，不是在惦记初夜，就是在骂我是不识好歹的女表子……”
“后来，我被吏部侍郎韩大人看上了，就赎了身。但是没过几日，她就将我送给吏部尚书，希望我能陪尚书睡。”
“我不答应，就被卖去了夜琉璃。”
她幽幽淡淡的说着自己的事情，突然抬起头来，眼神发亮地看向卫绮萝，“恩公，我这样的人，已经脏透了！真的还有以后吗？”
她害怕极了，眼珠子都在颤抖着。
眼前这个人，把她从深渊拉了出来，给了她人生中第一缕希望，才让她产生了那么一丝丝勇敢的奢求，希望他能把她当成一个正常人看待。
若他……
她怕极了他一转身，也会像是之前遇到的那些人一样，前脚对她献殷勤，后脚骂她臭女表子。
卫绮萝转身，迎上那样的眼神，只觉得心都在抽搐。
女子的瞳孔亮得不正常，泪光都在颤抖着。
压倒这一根稻草，甚至只需要一个眼神。
可她怎么会呢？
那样好的一个小姑娘……
她伸出手，递给了她，“我们忘了过去好不好？为什么没有未来呢？未来都是自己一步一步，腥风血雨中蹚出来的。”
“相信我。”
“来。”
她又把手，朝她跟前伸了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