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绮萝打量着他,轻笑了声,“怎么,刚说了救命之恩以身相许,这就反悔了?”
分开没几天,不仅内力增加了,也更会吃醋了。
真有他的!
男人不说话,只是盯着她。
半晌,执着道,“那个虞少秋……”
卫绮萝睨了眼窗外,没说话,低头堵上了他的嘴巴,半晌才轻声道,“我……有喜了。”
“快三个月了。”
抬头来,抚上他眉眼,“就是你,今晚也得憋着。”
说着,直接上床躺下。
男人一愣,转身拥住了她,“我……不会乱来的。”但言语之间的喜悦,已经藏不住了。
她怀着身子,自然是不可能和虞少秋之间有什么关系。
卫绮萝任由他抱着,抬手熄了灯,“你很会玩啊,白天姐姐叫得很顺畅,以后天天叫吧。”
“防止你喜新厌旧。”
他在身后低笑,又道,“若阿萝喜欢,我可以叫一辈子。”
“……”
他怎么不骚断腿!
她在黑暗里嘴角上扬,缓缓闭上了眼睛。
他来了,今晚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他很想和她说话,但还是生生忍住了。
她怀孕了,需要休息。
他把手轻轻落在她的腹部,轻声道,“我……不会再离开你半步了。”
卫绮萝在睡梦里笑出了声。
背
后,他也跟着笑。
夜色沉了下去。
虞少秋站在窗外,他并没有睡。
屋里的声音,他都听到了。
除了最后那一句。
一个莫名其妙出现在路上的人,所谓的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就躺床上去了?
他说不清楚什么感觉。
那他为什么不可以?
他不懂,不明白。
脑海里,一直回荡着一个念头,“卫绮萝,既然你不是非萧无妄一人不可,为何……我不可?”
嫌弃我老了吗?
他抬手,抚上自己光滑如玉的脸。
这张脸,和二十岁没任何区别。
那是为什么?
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还是自己吓到她了?
他说不清楚,一时间心乱如麻,什么睡意都没有了。
抬头看向九玄山的方向,眼神越发沉郁。
“容沧海,我要回来了。”
他的嗓音很轻,彻底融入了西风当中,“你,做好准备了吗?”
那一瞬间的杀意,几乎让四周的风停滞了。
景炎和月隐一起住。
两人在窗户边上,低低地说着话,景炎脸色诡异,“主子今晚把捡来的卫子卿留下了,虞少秋怎么没闹?是不是哪里不对啊?”
就虞少秋那个尿性,他现在满身寂寥站在外面,给谁看呢?
月隐沉默着,半晌才道,“那个卫子卿……是不是
身上有什么猫腻?以谷主的性子,不应当……”
他摇了摇头。
景炎也摇了摇头,“是啊,主子心里的人,一直都是萧无妄。”
又看向窗外。
“你有没有感觉,虞少秋今天晚上……和以前不一样?”
“有点那种感觉……”
月隐叹了口气,“最近接连遇上的这两人,一个比一个神秘,我觉得此去九玄山,恐怕不会太平。”
“今天那个卫子卿,不知怎么回事,我总感觉他是碰瓷的。”
景炎:“……是有那么个意思。”
但两人也没讨论出个所以然来,只好爬上床,各自躺下。
虞少秋彻夜未眠。
他好像不需要睡觉,不知疲倦。
而这天晚上,009也没发出任何预警的声音,直接让卫绮萝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昨晚睡得好吗?”
一睁眼,耳边便传来了男人温柔的声音。
卫绮萝转身,伸手抚上他的脸,笑,“有人暖床,自然是极好的。”
他握住了她的手,轻轻摇头。
卫绮萝的手顿住,放弃了掀开他那张薄薄的面皮的冲动,道,“你是不是,有瘾啊?”
“什么瘾?”
他笑着装傻,拥着她不肯松开,“既然喜欢,不如多睡一会儿?”
卫绮萝也没挣扎,静静陪着他躺着。
她已经
很久很久,没这么休息过了。
耳边,传来他的低喃声,“昨晚睡了一觉……我想起来了一些事情,你要不要听?”
“说吧。”
卫绮萝眉梢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