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悦取出小瓷瓶，眼中掠过一丝笑意，手仿佛不经意般，将一块丝巾拂上她们的脸庞，遮住了她们的眼睛。
二人被秦婉悦灌酒灌得晕晕乎乎地，别说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就算反应过来了，恐怕也会以为这是秦婉悦的情趣。
秦婉悦遮住了二人的眼睛，随后取出小瓷瓶，打开瓶塞，随后将瓶口对准二人的手腕处。
小拇指指甲盖那样大的蛊虫立即迅速顺着二人的动脉钻了进去，表面没有半点儿痕迹，甚至连一个针眼大小的伤口都找不到。
两个姑娘只是手腕儿猛地抽搐了一下，随后便安静下来，缓缓坐直了身子，目光无神，也没有一个焦距，方才醉了的模样也消失了。
秦婉悦先问了一句：“你们是谁。”
两个姑娘声音机械地回。
“花满楼，春兰。”
“花满楼，萃硫”
秦婉悦这时才稍稍松了口气，心中轻松几分，看向了宇文慎，解释道：“这是之前独孤傲天给我的控心蛊，今天是第一次使用，看起来还不错，就是不知道，我们能得到多少信息了。”
方才兵分两路的主意被否定，老鸨花妈妈来找她们的时候，秦婉悦心里就已经想好了要如此。
秦
婉悦之前铺垫那么久，就是为了现在，把她们灌醉以后，喂控心蛊，就可以问在花满楼的一些事儿了。
宇文慎也清楚她的意思了，点了点头，随后道：“那便问吧。”
秦婉悦之前没做过这方面的功课，但宇文慎却是一知道这桩案子的时候，就已经去查探了，
现在为止，他已经知道了除了那些腐尸的其他尸体的身份。
他看着丝巾从两个姑娘脸上落下来，随后道：“认识蓝倩吗？”
没错，蓝倩就是死者之一，按照尸体的新鲜程度判断，她应该是在一周前死的。
两个姑娘闻言点头。
宇文慎接着问：“她是怎么离开花满楼的？”
春兰道：“她不肯服侍人，花妈妈一气之下就把她丢出去了。”
二人对视了一眼，秦婉悦微微蹙眉，花妈妈，应该就是花满楼的老鸨了，而这个不肯服侍人，细细品下来，也有几分不对劲儿。
蓝倩应该是没来这里多久，所以才会有不肯服侍人这句话。
花妈妈一气之下就把人给丢出去了，按道理来说，蓝倩应该是被买回来的，作为青楼的老鸨，花妈妈不会让自己血本无归，就放蓝倩离开。
疑点浮现出来了，但似乎也有些无厘
头。
宇文慎又接着问了几句，问了一下这两个姑娘知不知道最近一年来被赶出花满楼的人。
最近一年花满楼的确是不太太平，仅仅是这一年，被赶出去的人就有数十名，也正是那些躺在大院儿里的女子们。
这些事在花满楼并不是什么秘密，也没什么疑点。
宇文慎接着往下问：“她们离开后你们还有联系吗？”
两个姑娘说没有，想想也是这样的，大家都是谋求生活的女子，自己还来不及顾，怎么会去管别人呢？
宇文慎迅速地抛出一些问题，可惜后面无论问什么问题，都没得到什么有价值的答案。
至少这花满楼里的女子是真的不了解情况，没有一个人知道，之前还和她们言笑晏晏的姑娘们，不过一年，不过一周，便已经成了冰冷的尸体了。
后来再没得到什么有价值的回答，二人再次对视一眼。
秦婉悦也不气馁：“罢了，这条路走不通，还有其他路。”
宇文慎点头，想了想，道：“我们去老鸨那里看，再看看情况。”
那老鸨之前是她们有疑惑，但现在再看来，事情似乎很不简单。
秦婉悦闻言也点了点头，随后看向两个姑娘，将瓷瓶重新放在她
们的手腕儿边，很快，两只小虫顺着动脉爬了出来，重新爬进了瓷瓶了，而吸饱了血液的两条小虫，身体却是忽然长大了几分。
秦婉悦看向那两个姑娘，小虫一离身，二人立即重新倒在了桌子边，秦婉悦仔细一看，二人脸色似乎比刚才差了许多。
秦婉悦想了想，扔了张银票在她们旁边，随后立即和宇文慎出去了。
二人皆是武功高强之人，想要找到花妈妈的房间容易，想要悄悄溜过去，更加容易。
花妈妈是住在三楼的，二人上去后趴在屋顶，悄然挪开了一块瓦片，看着下面的花妈妈。
花妈妈此刻正在数银子，大大的银元宝，光滑闪亮，每数一个，花妈妈神色便更加喜悦几分。
片刻后，花妈妈像是终于数得心满意足了，也终于数得困了，这才将银元宝都给放进了匣子里，随后爬上床睡着了。
花妈妈的表现没有任何异常，秦婉悦皱了皱眉，究竟是哪里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