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钱我下次会给你的”。辛卯装作没看见门卫室的保安大叔诧异的眼神,顶着奇怪的目光快步离开对方的视线范围。
她低头看了眼手里的帽子口罩,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自己一定是和霍思慎她们待久了才一时上头要去趟这浑水,管这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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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以寒又是一连几天没了音讯,辛卯只能宿舍和图书馆两头跑,除了翻看过去学的内容,她还提前预习之后的课程,遇上不太明白的就去图书馆找资料。
这样的日子大约过了一周,辛卯的手机上终于收到了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消息——后天早上八点半,我在你宿舍楼下等你,带你去见一个人。
没有署名,辛卯靠直觉判断,这个语气应该是方以寒没跑了。
她当即便把这个号码存进通讯录,思索了一下,在姓名一栏填了“傲娇甜妹”,备注添了方以寒的本名。
刚挂好浴巾,从阳台回到客厅的霍思慎打量了窝在沙发里的辛卯一眼,诧异挑眉:“辛卯你这什么表情?”
“嗯?”她点下保存后,给方以寒的头像放了个缅因猫幼崽张大了口,自以为很凶的奶萌表情,随即抬头眨了眨眼,“我刚刚什么表情?”
“是一种……掺杂着猥琐的姨母笑。”霍思慎稍稍思索了几秒,吐出这么几个字来。
辛卯笑骂着抄起沙发上的抱枕砸她:“去你的——”
霍思慎笑着躲开,辛卯则想起刚刚方以寒所说,便向后仰躺在沙发里,拔高了声线说:“哎对了——我后天要出去,还不知道几点回来,晚饭就不用给我留了。”
方遥坐在滑轮椅里,两脚一蹬便向后滑动着出现在辛卯的视野里,手里还握着游戏手柄:“是去图书馆吗?正好我们课上有个小论文的作业,我也要去查资料,一起?”
“啊这……”辛卯尴尬地挠挠脸颊,“遥儿啊,是你表哥约我出去,他说要带我去见一个人。”
她猛地转头,也不管屏幕上的人音符漏了几个,只是震惊地看着辛卯:“我表哥?还带你去见一个人?”
这下就连许睿都从屋子里探出头来:“方以寒好像向来不爱和人来往,看样子他还挺认可你的。”
闻言,辛卯一愣,下意识地用眼神去寻求方遥的说法。
方遥煞有介事地点头,表示认同许睿的话。
看方遥也是这么认为,辛卯抬起眉头挠挠脸颊,又注意起她们俩的神色,发现并未露出暧昧的神情,便暗笑自己多想。
然而过了一会儿大家各回各屋熄灯睡觉后,辛卯躺在床上,还是决定观察观察方以寒。
约定当日,她准时下楼,推门出去前便瞥见靠在道路对面某棵树下,低着头单手发消息的方以寒。辛卯脚步停了停,没等他感觉到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继续向他走去,神色如常地问候:“早啊。”
方以寒迅速敲完最后一个字,抬眸时舒展了紧锁的眉:“来了?走吧。”
两人只字不提上回分道扬镳时险些闹出的不愉快,只当从未发生过,辛卯也十分自然地打开话题:“你说要带我去见一个人,我能问问是谁吗?”
“可以。”方以寒面上无波,语气平静。
见他这么爽快,辛卯眼睛一亮,凑过去道:“是谁啊?”
“不告诉你。”他依然非常平静。
这回轮到辛卯问出那个字了:“……啊?”
方以寒转过头,嘴角弯得极其欠揍:“我说可以,但我没说会回答。”
辛卯沉默半晌,随即抿起唇,频频点头:“……行。”
看方以寒这幅不把她噎得哑口无言不罢休的德行。前天晚上许睿说的“认可”,她居然还发散性思维,实在是自作多情又异想天开。她大可以安心地和他相处,把他怼得说不出话来也不用怕的。
辛卯下意识地往宿舍区的大门口走,方以寒则一脸无语地站在原地,眼看着她要越走越远,一个箭步上前扯住她的兜帽往后拉。辛卯一惊,本能地抓住领口踉跄着往后,颇有些恼火地转头质问他:“你干嘛?”
方以寒撇撇嘴角,竖起大拇指歪了歪头,指向另一个方向:“走错了,这边。”
辛卯朝他投去狐疑的眼神,方以寒无奈叹气,二话不说提溜着她的后领把她拎到自己身侧,以辛卯的糟糕体术根本挣不开,也只能跟着他。
当方以寒从皮衣内侧袋取出身份卡,推开路边某根状似电线杆的物体表面的隐藏面板时,辛卯只觉眉心一跳。
她在俶阳的宿舍区呆了没有一年好歹也有五个多月,却从来不知道还有这样一块地方。
从她细微的表情变化中读出了几分陌生,方以寒解释道:“这里是给进入宿舍区的人停放代步工具的,比较隐蔽,你不知道也正常。”
方以寒才说完,原本空旷的地面就裂出一道断面整齐的口子,两扇门紧贴着两侧的地表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