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筋,联合了她多年的好友梁锦簇布下了一个苦肉计,才终于把人拐到时空域来。
这会儿她居然跟自己说,是因为觉得天命难违?
骗鬼呢?
他正要开口怼上两句,就听见方以寒的屋子里头传来某人略带愠怒的声线:“江云邈!——你给我滚进来!——”
然而刚骂完这句中气十足的话,就听见里面人开始咳嗽起来,也不知道是被自己呛着了还是拉扯到了伤口。
不过尽管如此,还是把呆在外面的两人吓得不轻。
江云邈和辛卯纷纷起身,而后者刚从他屋子里出来,这会儿因为担心他的情况,又准备跟着江云邈身后进去瞧瞧。谁知道方以寒一见到江云邈钻进来,立刻便发话道:“辛卯不用进来了,不是困了吗?去睡吧。”
语气温和,和对待江云邈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辛卯愣了一下,往身后指了指:“那我……我真的去睡了啊?你真的没事吗?”
见方以寒一摆手,一句“去吧”便要出口了,这下子某位少爷可不乐意了,立马便要和方以寒争,岂料方以寒毫不客气,直接抢在他前头说道:“我没事,你快去吧。”
辛卯见状,看了江云邈一眼,对上他颇为哀怨的眼神,假笑着朝他摆摆手,跑得几乎比猎犬还快,江云邈伸手要去抓她也没抓着,气得他龇了龇牙。
“哎,江云邈。”方以寒见他朝着辛卯离开的方向做鬼脸,出声喊他。
这语气要多随意有多随意,他这个大师兄当得……真是一点排面也没有。
江云邈抿抿唇,没好气地翻了半个白眼转过身去:“干嘛?”
方以寒张了张嘴,微微一顿,撇撇嘴角,颇为无语地问:“……我招你惹你了,这个态度?”
“哼。”江云邈抄起两手,气鼓鼓地看他一眼,“有了对象,连对师兄说话都是硬梆梆的。”
闻言,方以寒翻了个白眼,叹气道:“我什么时候对你说话软绵绵过?”
江云邈听了,差点没背过气去:“???你还有理了是吧?”
“还有,”方以寒的表情显得很是尴尬,“我和辛卯……还不是那种关系。”
此话一出,江云邈直接沉默了。
“……你不是吧。”江云邈微微皱起眉头,眼神里除了同情,还带上了几分嘲讽,“她都豁出性命去救你了,你居然不抓紧这个机会和她说明白,你到底还能不能行了?”
方以寒颇为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反过来质问他:“那你呢?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了吗?”
一句话,把江云邈干沉默了。
“……我就不该惹你的。”他说。
方以寒笑笑,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终于想到什么似的,问他说:“哦对了,我回来的事,你跟师父说了吗?”
“还没呢,”原本斜靠在墙边的江云邈,闻言立刻直起身子,缓慢踱步至方以寒床边的椅子旁坐下,说道,“你这才刚回来多久,而且刚刚那副模样,要是说给师父听,不得把他老人家吓坏了?”
方以寒听了,又是笑:“也是。”然而他顿了顿,又意味深长地说道:“不过现在……我从方家暗室失去踪迹的消息已经被放出去了,师父他老人家……恐怕没过多久就得一个通话打上门来了吧?”
而这话刚出口,江云邈的终端就欢快地唱起了通话提示音。他低头抬腕看了一眼终端界面,千杼子的名字在上面跳动着,而这不断循环的提示音响得越发急切了,大有他不接听,这铃声就绝对不会停的意思。
江云邈头痛地抓了抓后脑勺,抬头看向方以寒,挑了挑眉向他求助。
方以寒抿了抿唇,几乎忍不住嘴角的笑意,对着江云邈手腕上震动响铃的终端扬了扬下巴,说:“实话实说。”
“啊?”江云邈为难地皱起了眉头,“你确定?”
方以寒点头:“师父知道的东西,可比我们要多得多。有些没有查到的,师父可能也都知晓内情。”
“……你的意思是,”江云邈轻轻蹙眉,抬眸对上方以寒的视线,“让我套话?”
轻笑一声,方以寒难得露出了狡黠的神情。
“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