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可、可以吗?”
齐君夜兴奋地搓了搓手。
一只抱枕迎面飞来。
毕竟有正事,齐君夜接住抱枕后便挪开了欣赏美景的视线,正色道:“陈家的陈南栀,我需要知道她今天下午七点以后的交通行程信息。”
……
俪水镇,周宅外。
如所有人预言的那般,回到周家后,王红烛的日子并不好过。
周子敬的下身瘫痪,已没有治愈可能,因此婆婆对她记恨不已,甚至连金刚僧普静,也就是周子敬生父的死,周母也坚持认为王红烛才是罪魁祸首。
每日的咒骂、刁难,已成家常便饭。
至于周子敬本人的态度也并不好,他觉得王红烛坚持留在自己身边,是一种怜悯和施舍,而残疾人,最恨怜悯和施舍。
因此他不止时常恶语相向,每到吃饭时还要让王红烛滚出家门外,等他吃完了才准进去收拾碗筷,否则他吃不下,嫌恶心。
譬如此时。
水乡近冬季,气候已经十分严恶,王红烛被赶出来时没来得及穿外套,在大门口站了足足一个小时后,饶是习武之人,也冻得有些吃不消。
嘴唇发紫,每天洗碗洗衣的双手,密密错错布满伤口,本来稍稍愈合了些,这会儿又被冻裂开,一丝丝的往外渗着血。
但周子敬还没喊她进去,她只能继续忍耐。
这时,宅门前来了辆出租车,车上走下一名身高腿长的女子。
看见她,女人笑意十分微妙,主动招呼道:“周太太,练功呢?”
王红烛哪听不出她在阴阳怪气,只是懒得计较,更在意的是,以对方的身份和跟周子敬的交情,怕是没必要大老远从帝都跑来俪水镇探望。
“陈南栀,你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