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知死活!
皇帝恨恨的想着,抬起眼睑,看向大殿里的众臣:“薛元卓!”
“微臣在!”立于大殿中央的薛元卓,执手听令。
“柳将军被刺一案,交由你全权负责,务必将那些静王余孽全部揪出!”皇帝一字一顿,厉声命令。
“微臣遵命!”薛元卓领命,狂傲的眸子里闪过一抹锐利寒芒。
消息传到安乐侯府!
陆婉婉面色阴沉沉:柳将军不过是个,被边缘化了的土匪将军,他的遇刺,本不会有多少人关心,大理寺那边查不到真凶,一直拖着也没什么大问题……
可薛元卓,竟然将柳将军的遇刺,扯到了静王余孽身上,那柳将军遇刺一事,绝不会轻易善了了!
因为,当今皇上对静王深恶痛绝,对静王余孽更是恨不得赶尽杀绝!
如今,静王余孽出现在了京城,还行刺了当初杀掉静王的功臣,皇上必会勃然大怒,不揪出行刺柳远的静王余孽,绝不会善罢甘休!
可是,行刺柳远的是她!
如果薛元卓找到了,她行刺柳远的证据,那她就是薛元卓口中的静王余孽,到时,她绝对会被抄没家产,斩首示众!
她父亲的救驾之功,都救不了她!
该死的薛元卓,果然聪明!
陆婉婉恨的咬牙切齿!
前来传消息的夜枫看着,不自然的轻咳一声:陆婉婉和柳远有深仇大恨一事,他在品茗楼时就知道了。
虽然他并不知道,他们之间具体的深仇大恨是什么,但陆婉婉是内宅女子,性格温婉,能让她乔装改扮也要杀掉的柳远,绝对是做了非常恶劣的事……
不过:“陆姑娘是侯府嫡女,是可以面圣的,姑娘为什么不去皇上面前状告柳将军?”反而动用私刑……
不然,事情也不会闹成现在这种局面……
陆婉婉望他一眼,道:“我也想去皇上面前状告柳远,让皇上治他的罪,可是,我没有证据……”
她父亲已经死了三年,他胸口上的那柄暗器早已取出,他的尸体也已腐烂,在这样的情况下,她空口白牙的跑去皇上面前,状告柳远害死了她父亲,谁会相信?
说不定柳远还会反咬一口,说她诬陷他……
所以,现在的她,想要为父报仇,只能动用私刑……
夜枫了解的点点头,沉下眼睑,没有说话……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了过来……
陆婉婉抬起头,只见一大群大理寺官差,浩浩荡荡的奔了过来,为首一人,面容英俊,满眼狂傲,正是薛元卓!
陆婉婉美丽小脸瞬间沉了下来,冷冷看着薛元卓,道:“薛元卓,你干什么?”竟然未经允许,就擅闯她安乐侯府!
薛元卓不慌不忙,拿出一枚金色令牌,高高举着,傲气的道:“皇上亲赐通行令牌,持此令牌,可随意出入文武官员的府邸……”
陆婉婉:“……”
为了方便薛元卓查找静王余孽,皇上竟然将这么一枚令牌赐给了他,可见皇上对静王余孽是多么的深恶痛绝……
陆婉婉的面色更加难看了:“不知薛寺正,来我安乐侯府所谓何事?”
她的声音里透着丝丝咬牙切齿!
薛元卓却听得非常高兴,下颌微抬着,傲然道:“自然是清查静王余孽……”
“我安乐侯府可没有静王余孽……”陆婉婉冷冷说道。
薛元卓望她一眼,道:“那可不一定,说不定,本寺正能从安乐侯府,找到某个人是静王余孽的证据……”
“……呵……”陆婉婉不屑的嗤笑:“谁知道那证据,是不是薛寺正伪造的……”
薛元卓的面色瞬间沉了下来,目光如利箭一般,直射陆婉婉:“本寺正不屑伪造证据,陷害别人……”
“你可拉倒吧!”陆婉婉摆手打断了他的话,嘲讽的看着他道:“昨天品茗楼的碎布,碎片,不就是你伪造的……”
还不屑伪造证据,陷害别人……
毫不留情的嘲讽,听得薛元卓面色铁青,他就伪造了那么一次证据,竟然就被陆婉婉看出来了……
已经被看出来的事,薛元卓也不再否认,他目光沉沉,一字一字的道:“放心,从今往后,本寺正绝不会伪造证据,只会找寻真证据……”
“真的假的?”陆婉婉挑眉看着他,明显不相信他的话。
薛元卓面色阴黑,似保证一般,重重点头:“自然是真的!”
“那最好不过……”陆婉婉说的漫不经心的,声音里透着丝丝不相信。
薛元卓的面色变得更加难看了,冷眼看向陆婉婉,却见陆婉婉也正看着他道:“薛寺正现在,是准备搜查我安乐侯府吗?”
“不是!”薛元卓摇了摇头:现在的他,还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陆婉婉就是行刺柳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