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只好握住砍柴刀,“咱们晚上行动。”
“那人就跑了。”
任荣长这口气闷着咽不下,要不是媳妇大着肚子,他当街就把人给砍死了。
宋九感觉到头疼,心思一动,立即说道:“等等,我有个办法,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人砍死。”
果然这话把任荣长稳住了。
好不容易把丈夫劝回了院里,就见她家傻夫君又从墙上取下了弓箭,“我一箭射死她,远远地谁也没办法发现我。”
任荣长还是要去城里干架,这一次连牛车都不用了,他打算走山路,这样走得快。
宋九生气了,“你站住,你要是踏出这院门,我可就生气了。”
任荣长脚步一顿,疑惑的看向媳妇。
“夫君,你不听我的话了,你不准去报复她。”
宋九很着急,这个人是什么来头都没有搞清楚,真的一箭把人射死了,今天就他们夫妻与她发生了口角,能不查到他们头上来么?
宋九读书识字,也看了燕国律法,知道官府查案的严谨,所以杀人更要小心行事。
任荣长的脸阴沉沉的,也不说话了,俊脸上是满满的不服气。
宋九知道,她家傻夫君从来不爱撒谎,他说的话就是真的,他现在这一刻是真的想砍死这个女人。
所以说这些女人也真是的,没了解她家夫君的性子,就不要去招惹他,不然她都护不住,凭白就送了死。
总算把人留住了,宋九赶紧将砍柴刀和弓箭给藏了起来。
把丈夫拉到桂花树下坐着,宋九试探的问道:“夫君,你竟然有师父,我以前怎么没有听你说过?”
任荣长想了想立即摇头,“不能说。”
有师父为何不能说?
“是不是也没有告诉爹娘关于师父的事?”
宋九紧紧地盯着丈夫。
任荣长又是摇头,“我娘应该知道,但是师父不让我说,我的功夫都是他教的,但不能告诉别人,也不能传给别人。”
这么神秘,婆母竟然知道这事儿。也是,婆母要是不知道,突然看到三儿子会功夫,会打猎,能不怀疑呢。
宋九一直以为她家傻夫君是天生的神力,自学成才的功夫,外头不也这么传的么,原来也是有缘由的。
依着她家傻夫君的性子,答应了的事是绝对不会违背的,她怎么问也问不出来,宋九只好作罢。
眼下的问题还是这些人的来头,他们来安城的目的,看来以后尽量少入城,入城也就去戏楼把事办了赶紧走,尤其不能让她家夫君独自入城,不然再碰上,这女人就真没命了。
原本想去任家小院跟婆母说一声的,宋九又犹豫了,她真的不想打破眼下的平静。
傍晚时分,任老头又给三房送来了一篮子鸡蛋。
任老头也是来探一探,今个儿小夫妻入城有没有遇着什么事,宋九顺势就在桂花树下坐着,给任老头倒上了菊花茶。
“爹,今个儿着实遇上了件奇怪的事。”
宋九一说,任老头立即尖着耳朵听着,心都提了起来,难不成荣长的生母找上门来了?
宋九听到任老头的心声,虽然心头早有准备,但还是有些不舒服的,果然她没有猜错。
“爹,有个奇怪的人要给咱们任家送银子,说要送给爹娘的。”
宋九说到这儿停了停,任老头立即看向三媳妇,“你们收了?”
宋九看着有些生气的公公,连忙摇头,“不相熟的人岂能收人家银子,就算是相熟的,也没有送银子的道理,我们给拒了。”
任老头一听,松了口气,不过心头有些不舒服,暗忖:“送银子给我们,是想对这些养育荣长的补偿么?晋王妃真是了不起,一袋银子就打发了,回去得跟老伴说说此事,好在三媳妇聪明,没有收下。”
宋九心头震撼,想不到对方是晋王妃?她一直以为只是大富之家而已,结果是这么大的来头,那以后入城就要更加小心了。
难怪上一次卖了皮子从府中出来,她家傻夫君就说以后皮子不往那儿卖了。
宋九终于想通很多事情,再看在柴房里劈柴的傻夫君,他一身力气,长得魁梧高大,又会功夫,还打小就识字读书,尤其听他说兵书看得最多。
这么一细想,任家小小庄户,又怎么藏了这么多的兵书,婆母是贵女千金出身,可是任家到底是庄户,当初田产也才二十亩,哪来的银钱买书的?
还有那个神秘的师父教导荣长功夫,会不会是荣府的安排?
王府的血脉,就这么轻易的能抱走的么?
“三媳妇是个聪明的,以后入城就别搭理奇怪的人,咱们庄户人家,脚踏实地的,也不要想着天上有掉馅饼的事,尽量少在城里逗留。”
任老头心头藏着事,交代完三媳妇,这就起身要回去了,得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