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广田也看了杨冬花一眼,没接话,而是叮嘱媳妇不准再去捣乱,人先出去了。
杨冬花又靠近大嫂,问道:“大嫂,上了族谱是能得到任家祖宗的庇护么?不然你这么焦急,有啥好处啦?”
沈秋梅真是被她气死了,郁闷道:“反正你也不懂,先杀鱼,不然天都亮了。”
杨冬花撇了撇嘴,“我可不管上不上族谱,看把大嫂给急的。”
刚才沈秋梅瞥了一眼,二弟媳在族谱上,正是二弟旁边,写着杨氏两字,所以她自然不必担心了。
现在是她沈秋梅做了丑,把事情说开了,以后二弟媳就算生女儿也能上族谱了。
任荣长得到了孩子的名字,就欢喜的来到屋里告诉宋九,爹娘取名字了,明字辈,女儿叫任明月,儿子叫任明阳。
宋九念着两孩子的名字,就知道婆母是什么意思,这名字还真是好,希望两孩子也像名字那般耀眼。
大名是大名,宋九给两孩子取了小名,女儿叫小团子,儿子叫小圆子。
不像村里给孩子取个二狗子大柱子之类的。
一家人忙完,下酒菜端上了桌,备上美酒,却没有先动筷子,任老头带着妻儿对着桂花树拜了拜,算是敬了祖先。
看来任家要在他这一代发达起来了,族谱再次被重视,家规也变了。
任婆子更是说等闲了的时候,她打算写份家规出来,以前任家明明有门酿酒的好手艺,到最后手艺都失传了,就是没注重后代子孙的教导。
任老头反正是听媳妇的话,他没有媳妇读书多,出身高,更没有这些远见,不过任老头将自己勤勤恳恳的性子传了下去,底下几个儿子倒也不懒的。
接下来开坛喝美酒,杨冬花闻到酒香就咽了咽口水,沈秋梅也忍不住举起杯子去接酒。
还像以前在任家小院里一样,由任婆子来分着喝,可是这种感觉却让一家人的心紧紧地联系在一起。
喝了一口酒,吃着炸得酥脆的鱼块和炒豆子,一家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任婆子又在这个时候说道:“这些仍旧是托了老三媳妇的福气,但是趁着今个儿这事,我也说一句,老三媳妇的孩子是五日后才出生的,你们把时间记好了。”
杨冬花一脸奇怪的看着婆母,为什么要往后了说?
如今天突然下雨,又有百鸟盘踞,还有喜鹊筑巢,接着又是水乡村里家家户户去河里抓鱼,这一切原本都是好事,可是杨冬花却在婆母脸上看到了忧愁。
杨冬花本想问两句的,被沈秋梅在桌子下拉了一下,她只好闭了嘴。
任婆子见家里人都默认了,心头一安,接着说道:“所以这几日你们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该干嘛干嘛,村里人问起,你就说老三媳妇快生了。”
“尽量少与村里人走动,各家过各家的日子,也没必要那么热情的,说多错多,平时少听八卦,少讲八卦。”
任婆子说到这儿,目光看向老二媳妇。
杨冬花撇了撇嘴,她不敢说了,不敢得罪婆母。
丑话前头说完了,接下来就是吃好喝好,任婆子喝了两口小酒,怕自己喝醉,先离席了。
没有婆母在,两儿媳妇喝得起劲。
沈秋梅喝得面颊通红,夹了块鱼正在吃着,低头一看,怀里的闺女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了,这会儿竟然在舔她的酒杯,瞧着杯里的酒似乎少了点,没把她吓一跳。
是她喝醉酒眼花么?闺女啥时候醒的,不哭不闹的真是个乖孩子,可是偷喝她的酒,才多大点孩子呢。
任广田也注意到了,连忙将孩子抱在自己怀里,且让媳妇多贪两杯吧,前头的几坛都没怎么喝到,今天难得高兴。
任广田着实疼自家闺女,抱着闺女去后院看母羊,正好遇上任婆子挤羊奶,于是说道:“等会儿热了给大孙女也喝一碗。”
任广田也是新鲜这东西,很欢喜,心想着要是女儿爱喝的话,他在城里做事,也想办法向人打听一下有没有奶羊的,底下那么多的徒弟,又得东家看重,问一问大概也买得到呢。
羊奶煮沸后放凉了些,任广田就给女儿喝了起来。
外头沈秋梅喝醉了,喝不动了,杨冬花也好不到哪儿去,两妯娌互相靠着犯了困。
任老头看了一眼桌前,便是二儿子也有些双眼犯迷糊,不禁摇了摇头,酒量都不行,任老头独自喝着,头脑清醒。
任婆子见他们一个个的都醉成了这样,便催促着他们赶紧回去睡觉。
任广田把闺女喂饱了,抱在怀里,还得扶着自家媳妇回去。
转眼祖宅里,几房的人都散了,任老头看了一眼还剩小半坛子的酒,叹道:“都是我这老头子的口福了。”
任婆子回到里屋,看到三儿子睡产妇床上了,老三媳妇悄悄地下床喂奶,就忍不住上前推了推老三。
“叫你照顾你媳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