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辰已然察觉。
这小侍卫必定隐藏着诸多秘密!
然而他却始终守口如瓶。
她皱眉问道:“你是个沉默寡言之人吗?是便是,不是便不是,王爷不在,还有本王妃呢。倘若真有人胆大包天,敢吞食呈王的福禄,本王妃定让他将五脏六腑尽数挖出!”
并无夸大之词,她定然能够做到!
沈司辰郑重其事地说:“身为王爷的亲信,难道你不想将这蛀虫逐一挖出,让他将吞下的东西尽数吐还,继而剥皮晒成人肉干儿?”
都君目光专注,紧盯她的丰富表情。
他依旧未透露任何信息,仅道:“王妃可以查,严将军自会站在王爷这边。”
沈司辰眉梢一挑,心中立刻有所答案:“如此说来,其实王爷在的时候,早已察觉?只不过他常驻西南,未能及时捉虫,以致遭遇不测?”
闻听此言,都君的眼神瞬间发生微妙变化。
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略显明亮。
她未曾留意他,沉思中自语:“银钱已经亏空,严烈其实也有意查帐,可惜碍于身份地位,难以随意出手……”
这样推测下来,她已经得出一个结论,小姐抬起头来注视着都君:“严烈让我来处理此事,难不成是……因有呈王妃在此,查帐之事便显得理所当然!”
她对着都君摇头叹息,挑眉道:“这严烈,真是狡猾至极!我竟被他利用了!”
都君看着她,眼神甚为复杂。
但他仅仅淡然回应:“你乃呈王妃,王爷的私产本应与王妃共享。查账,岂非你的责任所在?”
沈司辰一怔:“所言甚是!”
她要一个千疮百孔的王府又有何用?
因此!
确实需要将蛀虫一一挖出!
首要怀疑的对象,便是掌管整个账房的齐光。
那不过二十五岁、已被酒色掏空身体的心机男,连她这般丑陋之人都能下手,又怎可能是好人?
她轻轻拍打着桌上厚厚的账簿,再问:“这些账本,并无虚假之处吧?”
都君答道:“有王爷的印信,便不可能有假。”
沈司辰摸了摸下巴,微微颔首:“好吧,待我阅毕再作定论。”
她自幼生活在底层,在无数次生死之间挣扎成长,心计之深令人叹为观止。
主观意识的账目,实属寻常可见!
一言以蔽之:查!
都君复又开口:“若王妃有不明之处,可传账房之人前来询问。”
“行,我先自行研读一番。”沈司辰轻松挥了挥手:“你出去吧,若是有事我会唤你。”
昼间时间紧张,这一夜沈司辰废寝忘食,将那小山似的几十本账簿,阅览了一半有余。
并无太多值得关注之处,大体而言皆已亏损严重!
回至床榻之际,已是深夜时分。
困倦至极,她未曾洗面、刷牙,亦未更换衣物。
仅仅躺卧在床,便立即沉入梦乡!
请原谅她的粗糙生活方式。
作为一个流浪儿度过了六年时光、跟随老鳏夫的师父度过了七年、又被雇佣兵团带着四处奔波了十年、独自流浪了五年……
经历过无数次的生死考验、血腥残酷的生活,她又怎能过得精致?
然而她所不知的是——
她刚入睡不久,房门突然被推开,走进来一个身影。
脚步轻盈无声,默默走到床榻边。
睡梦中总有一股莫名的不安,她似乎有所察觉,轻微蠕动了下。
这名男子突然下手点了她的睡穴,令她更深地陷入沉睡。
他在床边凝视了她片刻,眼中透露出深深的嫌恶。
片刻之后,他褪去了衣物,躺到了她的身边。
他弯腰,解开了她的衣物锦带……
在半梦半醒之间,沈司辰被彻底惊醒。
她微阖双眼看了一眼:“你又来了吗?”
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真实?
她无法判断!
相较于昨晚的痛苦,今日这“鬼丈夫”显得有些温柔,她随之被弄得气息喘急。
结束之后,她钻进棉被中不愿动弹。
他突然开口问道:&34;技艺是否还有待提高?&34;
沈司辰:“……”
天呐!
这居然称作技艺不好,那谁的技艺才算好?
看这情形,是不是因为昨天我说技艺不佳,因此今晚他便大力地蹂躏我以昭示他的技术高超?
这样就能洗清昨日的耻辱吗?
然而实在是劳累不堪,她又再度昏昏入睡。
次日清晨,正是沈司辰穿越到大炎王朝的第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