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少卿,萧公子一直在府上做客,还救了中书大人的儿子,刚要回家,怎么会杀人呢?”
来人自称中书侍郎童辉的管事童意。
包平当时就五雷轰顶,刚买的官算完了。
“包大人!”
大理寺的人都傻了,这幸亏没打,要不都会和傻缺包平一样完蛋。
已经懵逼的包平在恍惚中,腿软的跪在地上。
“萧公子,本官真不知您身份啊。”
“本官上有七十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您放过我吧。”
“包大人,我就是个商人,您直接宣布结果吧。”
衙役扶着瘫软的包平坐在椅子上。
“无罪释放。”
包平说完就滑到桌子底下,大堂里都是他的屎尿味。
萧元胤向众人感谢后就回到永宁侯府。
“元胤,这才几日不见,你小子就差把圣旨请来了。”
“爷爷,您说笑了,机缘巧合。”
“元胤,你现在是踩在交床(跷跷板)上,两边是谁想必你也清楚了。”
“孙儿明白。”
原本看笑话的大房和二房看萧元胤一身完好的回来,都赶来问候。
永宁侯贺桓看着他们,招呼也不打,气愤的离开侯府。
用晚饭的时候,中书侍郎府的主事童意,送来大量的礼物,还有一块令牌。
萧元胤从胸前拿出另外两块,放在桌子上。
“元胤,现在你能在汴都横着走了。”
“郑王,长公主,中书令三家,岂止汴都,在大曌都横着走。”
贺真儿拿起三块令牌,饶有兴致的看起来。
天元节最后一天,萧元胤准备去勾栏瓦肆转转,告知夫人去长公主府。
如今贺家的印书和蔗糖以及熟食生意已经走向正轨,银子源源不断的流入,萧元胤也想放松一下。
“姑爷,那种地方可不是咱们去的。”
“咱们又不是喝花酒,你不说我不说,谁能知道?”
“那可不一定,你现在可是汴都的名人。”
“贺大哥,你也当过边军,咱们乔装打扮一下就行。”
贺铁嘴上无奈,还是答应萧元胤,毕竟他也多次想去转转,主要是没钱。
两人正赶去汴梦楼的路上,不远处一个衣衫破烂的胡人,牵着匹瘸马,引起萧元胤的好奇。
胡人刚走过一个路边摊,往四下瞧着,趁人不注意。
“呸!”
“呸!”
两个中年男人的碗里被吐进唾沫,真是把贺铁恶心的不行。
“你找死啊!”
两位中年男人对胡人拳打脚踢,但胡人却趁机去吃起碗里的饭来。
萧元胤一个眼色,贺铁上去抓住两人胳膊,任他们如何用力都无法挣脱。
“你们也看见了,是他先恶心人的!”
直到萧元胤把五十文钱,扔到桌子上,他俩喜笑颜开的拿钱走人。
胡人只是抬头看了一眼,还是狼吞虎咽的吃着。
“在下萧元胤,大哥怎么称呼?”
“郭,郭药师。”
已经打嗝的郭药师真是相貌丑陋,七尺的身材,眼里透着精明狠辣。
“要不是理亏,刚才那两人不用你们出手,我自己就能解决。”
“郭大哥有宝马良驹为什么沦为乞丐?”
郭药师眼睛一亮,跟着大笑起来。
“郭某以为汴都人都是瞎子呢,没想到你个少年却是慧眼识宝。”
“萧兄弟说的不错,这是匹战马。”
“可它是瘸马。”
贺铁很是瞧不上郭药师,但郭药师也只是冷笑一声。
“大狼国和大曌虽有马市交易,但都是二等三等马,这种上等的战马也出不了关口。”
“郭大哥来自大狼国。”
“在下辽东小高金人,不过是大狼国的下等子民。”
“在下出来逛街,前面就是汴梦楼,咱们去哪里聊聊如何?”
郭药师当时眼里就放光,随即又变得狠厉起来。
“实不相瞒,刚来大曌赚了不少银子,在汴梦楼消遣过,哼!”
贺铁带着郭药师去弄了身上好的衣服,但难掩他胡人的体味,萧元胤却不回避。
一进汴梦楼,老鸨就认出郭药师,用扇子捂着鼻子。
“唉吆,郭大爷这是又发财了。”
郭药师不鸟她,径直的上楼去。
“哎,哎,您不是又弄身好衣服来骗吃骗喝吧。”
贺铁掏出五两银子,老鸨笑的合不拢嘴,当时就换了副嘴脸。
“郭大爷器宇轩昂,真是广结好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