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南秋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或许是她看花了眼睛,陆唯深不可能出现在她的房间,在她回来之前,她将房门早已经死死的锁住,陆唯深怎么可能进来?
想到这,沐南秋闭上了眼睛,然后再次睁开,却看见陆唯深那张冷酷的脸越来越近,几乎是近在咫尺。
她的心剧烈的抖搐了一下,本能的绕开他,想要去房间保护熟睡的潜潜。
手腕一紧,被强劲的力道直接卷了过去,像是飓风一样令她根本无法反抗,也来不及反抗。
薄荷的烟草气息透着沁心凉的寒意,直接在她周边漫爬,窜涌,她仰着脸,奋力的摆脱着:“陆唯深,你放手!”
陆唯深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充斥着骇怒,力道比之前还要深重,狠狠的将沐南秋抵在门上,只是一瞬间,沐南秋的呼吸淹没在过分霸道的唇齿间。
沐南秋什么也说不出来,两只手不死心的抵抗着他的欺近,陆唯深却轻而易举的将她的手牢牢束缚,不允许她动弹半分。
风驰电掣,陆唯深那张脸像是鬼魅一样叫人瑟瑟,沐南秋已经是气若游丝,七零八落。
沐南秋跪在了散落的衣服旁边,似乎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她抱着胳膊,恨恨的看着坐在那
里的陆唯深。
陆唯深拿着一根生日蜡烛,漫不经心的在奶油蛋糕上划触,冰冷的眸子嘲谑的看着沐南秋。
“陆太太,和他们相比,陆先生表现的如何?”
“我不是陆太太,不要叫我陆太太,陆唯深,我要告你。”沐南秋吃力的起身,扶着墙壁,半天才站直了身体,然后将地上的衣服一点点的拾捡了起来。她拿着手机,准备拨打报警电话。
“你好像忘记了,我们现在还没有离婚,你仍然是陆太太,身为陆太太的你,履行妻子的义务不是应该的么。”陆唯深说的头头是道。
沐南秋拨打电话的手指停顿了一下,和陆唯深对视。
“而你,在和我维持婚姻期间,躲在这里和那些野男人打情骂俏,你怎么还有脸告我?”陆唯深勾唇冷笑。
“你强迫我!”沐南秋愤怒的说。
“是么?”陆唯深缓缓的起身,走了过来,她后退,直到无路可退的时候,她要绕开他,却被他有力的攫住腰肢,阻止了她前行的去路。
“刚才你那么快乐,怎么算是强迫呢?你是我陆唯深的妻子,只要我不离婚,就是死,你也是我的妻子。”陆唯深咬牙,一字一句。
沐南秋的脸红了,左右别开脸:“你从来没
把我当做妻子,你娶我就是为了羞辱我,折磨我,陆唯深,你当初在酒吧说过,只要我在水中跳钢管舞,你就放过我,你堂堂的陆总,总不能说话不算话吧?”
“可是你还没跳就在水中装死了,你叫我怎么兑现承诺?”陆唯深捏着她的下巴,粗粝的指磨挲着,肆虐冷笑:“你一次次的瞒天过海,把我当猴耍,我怎么可能放过你?”
“是啊,你巴不得我早死……让你失望了,我命不该绝。”沐南秋凄冷的脸上透着一丝哀伤:“我也知道,你不会罢休。”
她看着桌子,又说:“抽屉下面有一把匕首,只要你放过我的孩子,我可以如你所愿。”
沐南秋带着一份视死如归的倔强。
“我说过,死对你来说简直太便宜你,”陆唯深松开了她,转身看着这间朴素狭窄的出租房:“我要你跟我回容城,继续完成你未完成的赎罪,要知道,你罪孽深重。”
“不,我不回去,陆唯深,我没有对不起江奕涵!不是我做的,你不能凭自己主观的怀疑和偏见冤枉我!”沐南秋的情绪变的激动起来。
“我已经听够了这些狡辩,你也别想靠眼泪来博取同情,因为我永远不会相信你。”陆唯深坐回到了沙
发上,犀利的眸子如同x光一样定格在沐南秋那张巴掌大的秀脸上。
沐南秋只是摇头否定他的话,泪如雨下,她捂着胸口,跌靠在了墙壁上:“你还不如叫我去死,我不会妥协的!永远不会!陆唯深,你误解我,冤枉我,把我逼上绝路,你会后悔的!”
她看见了门上的挂包有一副剪刀,突然眼睛一狠,朝自己的咽喉处划去。
咣当一声,沐南秋手中的剪刀被陆唯深夺去,随即丢落在地上。
一切安静了下来。
沐南秋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陆唯深抱在怀中。
她抬头看着陆唯深,惊觉他眼中掠过了一抹担忧般的失态,很快如流星闪逝。他也的确失态了,就在刚才,她要寻短见的时候,他几乎是疾步过来夺去了她手中的剪刀。
陆唯深又再次拾捡起了那一把剪刀,幽冷的说:“你不是想死么?我成全你,你死吧,死了之后我立即叫你儿子陪葬。”
说时,他把剪刀又重新递给了她,咬牙,一字一句:“我说到做到。”
沐南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