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出去?”男人未达眼底的笑意让安莉四肢涌上冰冷与恐惧,她连忙否定道:“不不不,我是想问问您打算什么时候用我,好让我助您一臂之力,除掉安媛。”
“我可没想要除掉她。”男人手指轻扣餐桌,让人看不明他的意图。
安莉小心谨慎观摩着男人的脸色,说:“是,一切都听您的。”
即使现在人在屋檐下,也让安莉禁不住窃喜。
如果有一天告诉她,要用全部才能消灭安媛和她身边的一切,那安莉会毫不犹豫。
因为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男人没有再去计较,懒懒的挥了挥手便走了。
一夜之间,腥风血雨,骤然卷起。
当天夜里,天又下起了暴雨,雨中一群施工工人披着雨衣,急忙地赶着水管工程,谁都没有注意到身后多出来一个披着雨衣的工人。
靠近,能听到埋怨的声音。
“唉,这是什么事啊!今天晚上下这么大的雨,还让我们在这里把水管弄好,等一宿不行吗?”
“不是我说啊,这个宜宾小区老总真是摆着他那个臭架子。等哪天他这个小区出事了,老子把他所做过的事都抖出去,让外人看看他是怎么欺负咱们这群老实人的!”
愤
愤的声音得到了众人的支持,正在他们慷慨激昂咒骂着宜宾小区老总时,旁边的水管蓦然炸裂。
得手的男人悄然靠近刚刚上厕所回来的工人,带着无菌手套的手猛然打在他后颈上,工人身一软,便倒在地上。
正在前面骂骂咧咧的同伙们,愁眉苦脸收拾着突然爆裂的水管,丝毫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中间少了一个人,又多了一个人。
噼里啪啦的雨滴砸在玻璃上,闪电划过,映出黑暗的房间里独坐的男人。
墨子琛没有开灯,他手中握着一把不起眼的钥匙,沉思凝视着,许久,叹了口气,将面前的盒子打开。
他转动软椅,面对办公桌后的落地窗,虽然月亮已经被乌云遮住,但是细微的胧光还是能让墨子琛看清盒子里的东西。
一条手链,一个发带,几张照片的下面竟然还有一些小小的云母,紧挨着的便是用一个小小许愿瓶装起来的泥土。
再细看那些,都充斥着幼稚的味道。若是旁人知了,定会一传十,十传百。到那时,所知之人皆会捧腹大笑,各种版本的谣言都会冒出,媒体也随风卷起,大家被新颖的话题吸引,慢慢忘却了五年前还活着的女孩。
“轰隆隆……
”
雷声比闪电跑得慢,它刚到时,后面的光便再次倾下,晃在墨子琛脸上,惧的是旁人。
曾经啊……
恶魔也是少年。
分流浪子也爱过一个姑娘。流浪天涯的徒步人也曾翻过那座山,看到了旁人说的山后是片海。
在墨子琛心里,那里是裘楠雅。
楠城风清扬。
这是当年人们为裘家二女赋予的称赞,可这楠城却成了城南。始于初见,至于初见。怎么样才能拥有喜欢的人?
这是所有人一生中都面对过的一个问题,也是墨子琛的年少时期乃至如今都得不到的答案。
一大早,安媛就被一阵敲门声惊醒,她警惕地听着声音。外面刚下完一夜的雨,屋子里微微有些凉,安媛披上一件薄衣,蹑手蹑脚下地,看着那扇门,深吸了一口气。
过去看看吧。安媛对自己说。
刚靠到门前,敲门声又噗通噗通响起,安媛挑起遮盖猫眼的盖子,向外望去,吓得倒退两步。
外面有几个保安!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有人在吗?有人在家吗!”门被保安大力敲着,旁边的一名保安敲响了旁边的住户门,只见主人睡眼惺忪,古怪看着他们。
“怎么了?”
安媛将猫眼盖住,耳
朵贴在门上仔细去听。
好在保安嗓音粗犷,再加上屋子里只有安媛一人,静的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也能隐约听见外面的谈话声。
安媛听着声音越来越嘈杂,不禁裹紧了身上的衣服。难怪屋子里这么冷,原来是小区维修出故障了。
安媛也没有再听他们说什么,懒懒伸了个腰。
反正她昨晚算了一下,冰箱里可以直接拿出来吃的食物能让她维持这两天的生活,唯独就是到了晚上有些磨人。
而且墨子琛也告诉她最近外面的风太大了,让她窝在这里等几天,避避风头,等揪出司机或者是幕后人来,她也就可以顺利召开新闻发布会,澄清网络上的谣言。
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刚吃完饭不久,小腹就下坠的痛感。安媛禁不住弯下腰,扶着床沿,额头大汗。
难怪最近心情烦躁,算算日子也应该到了。
房间里一切都是许归骞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