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男人毫不留情抛给她两个卫生球,嗤道,“我还想要有一个白富美富婆报养我,每天叫着乖乖小宝贝。一日三餐吃的是alas鱼子酱,喝的是比佛利90h20,不,我要用它去洗手!”
说到钱,经纪人能扯一大堆,那天花乱坠的梦想真的就是字面意思。
“什么劳斯莱斯宾利迈巴赫的,我一天换一辆!”
“你这就是在做梦。”安媛套用他的话,反道。
可他却一脸平静,丝毫没有美梦被打碎的失落。
“是啊,所以我说你是在做梦。”
从地平线上升起的光越发清晰,安媛固住目光,仿佛这一刻的时间已经停止,但灵魂还在活动。
“你什么意思?”小人儿眸一沉。
“没别的意思,你必须要清楚墨家得根源。”经纪人淡淡,“扎了几百年的根可不是闹着玩的,也不是你一个黄毛丫头就能随随便便来的。”
忠言逆耳利于行,虽然他说的难听,但事实的确是这么回事。
“就像我说被富婆报养一样,我要让她看上我,首先我要有那个资格。再说了,如果我有那个资格,我为什么不能找个更好的?”
他的话太冷,直接将安媛从梦中打回现实。后者抿唇,“我配不上?”
经纪人看了看她,“论家世地位的确是那么回事,更何况墨总只是现在宠你
,不代表他能宠到你心满意足。”
“你也知道裘家楠雅小姐吧?我跟你说,你是在裘楠雅死后第一个能进他身边,还不停挑战他底线的女人。你很有希望,但是要知道第一朵盛开的栀子花永远都是最香的。”
“所以,每个男人心里都有一个完美无缺又遗憾无比的初恋清人。”一提到裘楠雅,安媛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这个道理她又何尝不知?
人家已经出现在墨子琛的人生中,交错后又离开。她总不能再拽回来扭成一团丢掉,让墨子琛彻底与她没有交隔和回忆。
她又不是时间老人,她又不贩卖后悔药。
“论身份论地位论时间你都是比不上她,”似是经纪人就是来嘲讽她的,而安媛不悦气息越发深重。后者见她杀气重重的脸,强壮镇定一口饮尽红茶,“可裘楠雅已经死了,你还活着,这就是你最大的好处。”
小人儿青筋暴起,皮笑肉不笑看着他。
“是啊,可不是吗。”咬牙切齿。
经纪人一脸平静,“所以,你是有希望的。”
安媛点点头,收回欲要去厨房的脚。
一大早上就过得心惊肉跳,经纪人本困倦的精神也立马活跃起来。三步并两步,他把容可心从床上拽起来,容看着才五点的钟表,起床气一下子爆发。
齐轩拾被鸡飞狗跳吵醒,见容可心追着经纪人
打,这才想起来今天是时尚周的日子。
无所事事的安媛就这样看着他们连上了房车,开车扬长而去。就在她以为自己被遗忘不用去而庆幸时,只见那车又开了,一脸阴沉的经纪人暴躁下车,拎起她就塞了进去。
因为是一条船上的人,所以众人都被经纪人拎到预约好的私人店中做造型,齐轩拾打死不做,经纪人心想正好省钱,便将他的那份给了自己。
“我为什么也要跟着做!”安媛一脸不善,经纪人还在旁边指挥头发做什么,完全屏蔽她的频道。
“不用烫!麻烦透了。你直接给我剪了吧!”安媛和经纪人争辩起来。
“你剪!”
“剪,来啊,反正做头发那么浪费时间……”
“咔嚓……”
造型师一剪刀下去,三千青丝短了一半。
容可心诧异,经纪人呆愣。
“呵呵呵……”安媛看着镜中自己,笑的越发阴森。
下午。
时尚圈儿里的人都会聚在此,三三两两围成一圈,身上穿着都是时尚前潮,脖子上带着工作牌,期待着这一次的时装周。
后台。一个短发女人混在穿各种秋冬款式的模特中,本快一米七的个子踏了一双几近十厘米的尖头欧美高跟鞋也比不过那些名模,她从复古半框眼镜后挑眉掠去,懒散眼神别有一番滋味。
她的气势也不输旁人。
长风衣中
只有黑色吊带,露出漂亮的腹部与人鱼线,夏身阔腿裤。鱼帽下凌厉短发直达线条分明的下巴。只见慵懒倚在旁边似乎在等谁,不停看着腕表时间。
路过的名模也会看上一眼,心想这是谁。
“你短发比原来更帅气。”在她旁边的是容可心,她一动不动由化妆师处理,目光斜视那个和整个气氛格格不入,一副桀骜狂拽的安媛。
安媛无情勾唇,薄凉看着她。
容可心知道她还在生气,要不是上午不小心一剪刀下去截发,她可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