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媛羞恼着脸赶忙将外衫拉回,紧紧固在身上,恼羞成怒用眼神剜着。
今天到底是她不正常还是他不正常啊!
“我问你。今天你真的打算对那个店老板剜下一块肉吗?”
回想起临走时,安媛凶神恶煞威胁照相馆老板。拎着军用刀在一旁伫立。说他胆敢将今天的事说出去,那她就把录下来的内容剪裁发出去,让所有人都了解一下当年的事情经过。
如果她发出去,牵扯的不光是裘楠雅,更有墨家与裘家,甚至那两个国外男人都会被大使馆遣走,打上官司。
要多么小心谨慎,才能布好这个局?柳彦青不用想都知道,安媛不会做这种事。但是厉声扬言要将泄露者剜下一块肉时,他的自信一下子被打成了浮萍,飘在半信半疑的水上起起伏伏。
安媛一愣,随即咬牙切齿似乎有杀父之仇般:“想。怎么不想!可我有那个贼心也没那个胆,再说了,就算我有那个胆子今天也伤不到他。”
话题一转,她渐渐忘了两人尴尬的体位。非常自然坐在柳彦青肚子上,掏出裤兜中的军用刀,掰开,下一秒的动作惊吓到后者。
她将刀尖对准了自己,狠进腹部。
柳彦青整个
人都愣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安媛将刀“抽”出来。
小人儿动了动刀尖,“军用刀”刀刃随着她而收起来,她勾唇嗤笑,“我又不能临时去买一把军用刀,而且野外用品店也关门了好吧?你啊你,我一直都没脱离你的视野,你说我从哪里整来的军刀?”
那威胁了一个三大五粗老男人的刀,灵巧在安媛指尖把玩着。这也就不奇怪了。她之所以掏出来塞进去,像杂耍一样挥着利刃却又不会受伤,全因这是一把假刀子!
噗嗤,他还以为这家伙几天不见,不知道跟哪位高人练就了一身绝世武艺。锋利的军用刀都能玩得潇洒自若,看的围观人触目惊心。
忍俊不禁,低低笑声从小腹发出。坐在他身上的安媛皱眉,只觉柳彦青像是收不住一样,将安媛托起又沉下,后者脸色沉下来。
“怎么?脸跟五月的天似的。”柳彦青试去眼角笑出来的泪花,从弯着的缝隙中看到小人儿一脸阴沉直盯盯着他。
安媛一言不发,深若死潭复杂扫着。
如果他们能够换个姿势说话,她也不会这样去看柳彦青。不过,大概是她想多了吧……
摇头,唇道:“没事。”
刚想起身时,手腕
被牢牢按在沙子之间。冰凉的碰到安媛神经,惊得睁大眼睛缩瞳看着他;柳彦青一个用力,两个人的位置颠倒,五指相扣拢在掌心。他脸上经常含着桀骜不羁的眸子,此时映着身下人惶然的神色。
“敲!你神经病犯了?我警告你,立刻、马上,赶紧麻溜给我松开!不然我,唔!”
狼狈狠戾发话间,下颚倏地被对方虎口卡住,骨节分明的手指抵开水色软唇。
眼眸骤然掀起巨浪,安媛不可置信看着眼前放大的脸。
其实柳彦青也属于帅那一类的,与旁人不同的是,如果他能够稳下步伐温文儒雅,定会比现在坏坏痞气要有更多女人喜欢。
身下的人抖栗如筛。知道她不配合,强行堵在门口,另一只手轻掐软软的腰部,细痒微痛让她开启城门,大军压着乌云开始屠杀。
曾经有人在私底下偷偷讨论过。如果柳彦青更换性格,不是现在这般邪魅男人,而是如他想法一样,架着金丝眼镜做斯文败类。
倘若被他压在床上,轻笑锁骨喉结外露。干净温和的男人摘下眼镜后,邪气色痞。
可他不是斯文败类,只是一个随心所欲的摇摆浪子。
安媛膝盖狠狠顶在他身体间。情
急之下并没有打准位置,酸痛从小腹蔓延,柳彦青倒吸一口凉气。趁着现在力气松懈,安媛鲤鱼打挺从他身下滑了出来,厌恶擦拭自己的嘴唇,恶狠狠要生吞他的眼神不留一丝温情。
柳彦青跪地捂着腹部,心里感慨哀怨。果然,危险的玫瑰都是带刺的,他这个偷花贼差一点就要断子绝孙。
粉唇在刚才就被亲吻的发红,又被她来回狠狠擦拭后殷红欲破。但灸热依旧没有从接触的地方离去,火辣辣刺激安媛的神经。
打死她都没想过,有一天自己唯一关系干净的朋友会饿虎扑食……
青筋微暴,安媛冷冽掠了几次唇。冰与火交织,腔中还带着柳彦青淡淡的薄荷味。
禁不住啐了一口,吐着舌头在齿边煽动两下。等热气退了一些,柳彦青也白着脸起身,坐在沙地上仰着她。
真狠,不顾别人日后生活。他摸了摸被安媛抗拒中咬伤的唇角。口齿漫着血腥味,还有从花朵里偷渡过来的味道。大概是清冽泉水吧,不然怎么会那么清甜。
见他眯着眼看自己,又痞痞一笑。安媛身躯猛颤,习惯性侧过脸,后而又觉得有些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