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杀猪般的惨叫凄厉响起,与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成了一支诡谲交响曲。安媛还算淡定,颔首在角落里装昏迷。几个没经历过这样事情的人在旁边吓得瑟瑟发抖,其中还有一个小孩,直接“哇”的一声哭出来。
“闭嘴!哭什么哭,再哭把你丢出去!”刚才拿翻译机的男人横眉一竖,粗里粗气威胁。在场每一个能听得懂的,更别说在寿宴上都带着翻译机的小孩。
“卡西,得了。”
“叼爷,这怎么能算完!你看看金狗他们,怎么把这么小的给俘虏回来了!”
“嘿你这个人,怎么还扯到我身上来了!”金毛犬瞪着,似乎要随时撸起袖子干一架。
“难道不是吗!只能看不能吃,还有这么小的,你是要带回家找个牧场养娃吗!”卡西就是最开始说金毛犬不带几个回来的男人,他拔着嗓子不甘示弱回怼金毛犬。后者鼻子都差点气歪了,“你!”
“行了,别吵了!”
那个被称叼爷的男人出声,不耐烦。“卡西,金狗说得对,这几个穿金衣的比穿佣人装的有价值。而且这么小也是家族里的雏鸟。你忘了咱们走之前头说的话吗?”
“要抓就抓穿金戴银的!”卡西和另
一个男人异口同声,随之一愣。前者郁闷,蹲坐一旁。
西装革履那位不知怎么停下来打自己了,松口气时,只听到叼爷站在他面前,恶声恶气说了几句什么,随后他的同伴欢呼附和。
“你、你们要做什么!”西装革履那位慌了,不自觉后退,拉远距离。可脊背早已顶到舱室内部,心一紧,脖领就随着男人的熊掌捏住提起。
此时也不知道身边是谁,只要是同类且能够依靠在一块,就直接瑟瑟缩在一起,听声音的来源传来似沉重的门被拉开的声音。骤然,冷风卷席到舱内,随着舱门的打开,没反应过来的人都往风来的地方下滑。
“明白了,他们明白了!这是在飞机上!不,飞机没有这么小,应该是直升机!”
安媛手被绑着,但好在身旁有个扶手,她紧抓。没到半分钟,凄惨的声音响彻云霄,尖锐几乎要弄破所有人的耳膜。还没响几秒,舱门便被关上,而刚才闹事男人的声音也愈来愈轻缈,就像幻觉中不存在的人。
呼吸一屏,她似乎猜到那个男人的归处了。
“哗哗,喂……滋滋,喂!好了。”卡西清了清嗓子,瞪目看着缩在一旁的几个人。既然语言不通,那也只能用翻
译机了。
卡西一个,金毛犬手里一个。一个发出一个接收,以防中间会因为机械出现偏差。
“们,给老子听好了!哎呀干嘛,啥,口头都不允许说!得得得,我知道了。好了,们,现在谁也不许大喊大叫,哭鼻子也给老子憋住。想必你们也听到刚才那个男人的惨叫了,不妨告诉你们,他已经被我们扔下去了。你们听得懂他的语言,也知道他骂的什么。”
“所以,谁再扰乱吵闹,下场就和他一样!反正我们捉回来很多人,不差你们几个人质!想活命的都给我闭嘴。还有那个小孩,你再哭,信不信我吃了你!反正我已经好久没吃过肉了。”
果然。
安媛倚在机舱内部上,心里倏然一松,大概是自己的想法得到了确认。
“哈哈哈还吃了你。啧啧,你这是肉没吃够还是番茄没看够?”
翻译机那头传来不清晰的声音,与正在叽里呱啦说话的男人刚好重音,安媛放轻呼吸凝神去听,身子微沉。
是西班牙语。
纵使她听不懂,但明白一点是,英语和西班牙语都是同一语系。单听几个单词便能想到与英文有联系的语言。
全机舱也就她这么平静如水,俘虏不知自己的同类
到底有几个,只能随着男人的意思来。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推移,安媛在及其刺鼻的空气中昏沉。只觉周围的温度好高,她却只闷没有灸热感觉,甚至想更高一些。
腹部胃中,此时揪着痛。安媛落下汗来,汗水沿着太阳穴,淌进耳廓,积出一小滩水污。
呼吸紧揪混乱,不知觉中昏睡过去。
“这、这是死了吗?”卡西动了动从劫持上来就没有动静的小人儿,问旁边的金毛犬。
“别问我,我是放火的,可不是劫人的。”金毛犬翻了个白眼,又咔嚓点燃烟,嘴里叼着燃起烟支,嗤了一声道:“听说这个女的还是从床上捞起来的。”
“擦,这么劲爆!”卡西瞪大眼睛。
金毛犬一个暴栗敲在他的脑壳上。恨铁不成钢,“你把你脑子里黄色塑料往外清理清理在和我说话!这女的,看样子是生病了。”
卡西吃痛瞪着他,如果不是叼爷在旁边,他早就和这个混球打起来了。
他俩在角落里围着安媛小声对话被后面的男人察觉到,侧眸过去,只见两个糙汉对着头挤在那里小声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