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玉在北边长大,那性子本就直爽泼辣,身手也不错,三两下就把彩儿打得鼻青脸肿。
彩儿见势不妙,边哭边往屋里跑去。
九皇子昨日好久没跟绿柳春风一度,正正惬意地享受着美人在旁为自己穿衣,瞧着绿柳那娇俏的模样,眉眼含笑,心情愉悦的不得了。
彩儿跑到九皇子跟前,“扑通”一声跪下,哭得那叫一个凄惨:“殿下,您可要为奴婢做主啊!”
然后添油加醋将事情一说,什么翠玉大骂翠柳是狐狸精,什么就九皇子宠妾灭妻。
彩儿在九皇子身边伺候了七八年,对九皇子的性子那是了如指掌。她深知九皇子这人,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
当初皇贵妃娘娘也没少被人偷偷骂狐狸精,九皇子自此听到这个词都暴躁不已。
果然九皇子一听,顿时火冒三丈,脸黑得像锅底。
此时,正房里钟雁嘉吃早饭呢,大家都以为九皇子不会来了,气氛还算轻松。
突然,九皇子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他一进屋,就对着屋里的钟雁嘉吼道:“翠玉在哪里?你也滚出来!!”
钟雁嘉一脸茫然地看着九皇子,“这是怎么呢?”
九皇子紧紧地盯着钟雁嘉的眼睛,原本满腔的怒火在触碰到她那清澈眼眸的瞬间,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可还是带着一丝质问:“嘉儿,你可知道今早翠玉去绿柳院子找我的事?”
钟雁嘉老实地点头,刚刚翠玉回来都跟她说了。
九皇子一听,眉头一皱,以为是钟雁嘉指使翠玉去的,顿时又恼了起来,火“噌”的一下就冒了起来。
他气呼呼地走到凳子旁,一屁股坐下,伸手拿过一杯茶,猛地灌了一口,像是要把怒火压下去,随后提高声音道:“你可知道她今天在绿柳院子说了什么?还把绿柳的丫鬟打成了什么样子?”
听翠柳说过前因后果的钟雁嘉道:“殿下,我并不觉得翠玉有什么错。”
九皇子一听,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你还说她没错?”
九皇子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冷笑一声:“我不过成亲之后在你房里歇了十来日,就去绿柳房里一日,你就要去找她的麻烦?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么善妒之人?”
九皇子越说越激动,说到激动处,唾沫星子都溅到了钟雁嘉的脸上。
钟雁嘉的眼眶一下子红了,“难道在殿下眼里,我就是这样一个不分青红皂白、善妒的人吗?”
九皇子看着她这个样子,心中的怒火突然就像被浇了一盆冷水,熄灭了不少。
他有些不自在地别过头,语气也软了下来:“我知道你性子直,脾气火爆,往常对着爷都是没个轻重的,但是绿柳和你不一样,她和你一样都是女子,你们何苦去为难她呢?”
钟雁嘉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我把你的小妾到底怎么了?你倒是给我说清楚!”
九皇子被她这气势一激,也来了火气,大声说道:“你就是善妒!我不过在她那里休息了一晚上,你就容不下了?”
钟雁嘉气得浑身发抖,她冷笑一声:“善妒?我嫉妒她?殿下可真是高看你自己了。就你?夜里打鼾打得像打雷似的,我在旁边都睡不着,昨天您不在,我可是睡了个好觉,我还得感谢她呢!”
九皇子一听,脸色涨得通红,怒道:“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钟雁嘉却不依不饶,眼中闪着愤怒的光:“是,我不可理喻,那你呢?你这么护着你的小妾,生怕我欺负了她们,那你有本事休了我啊!你休了我,我立马回娘家,省得在这儿受气!”
九皇子被她这一番话气得说不出话来,抬起手,作势就要朝钟雁嘉打去。
钟雁嘉眼睛一瞪,毫不畏惧,她猛地跳到桌上,将桌上的茶杯、早膳等物哗啦一下全都甩开。
瓷器在地上砸出清脆而又刺耳的声音,碎片四处飞溅。
钟雁嘉居高临下地站在桌子上,看着九皇子,目光凶狠。
九皇子看着站在桌上的钟雁嘉呆若木鸡。
再后来就是大家都知道的,九皇子的额头被钟雁嘉情急下用茶杯磕着了。
他拉不下面子,一路跑到府门都还在骂,然后就进了宫。
再后来就是宫里传来了皇后的旨意,要求钟雁嘉闭门思过。
惠和一听,怒从心来,“好个颠倒是非的狐媚子,九舅舅怎么能听信她片面之言?”
翠玉见状继续说出了几件事,绿柳仗着自己跟着九皇子的时间久,好几次都故意闹事。
其他就拿成婚第二日来说,钟雁嘉陪嫁的布料,分给两个侍妾一些后,绿柳嫌自己所得颜色不好,竟跑去九皇子那儿告状。
九皇子性子耿直,直接来找钟雁嘉,说道:“绿柳向来喜爱绿色,日后那些好看的绿色布料都给她送去,她性子怯懦,不敢与你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