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两”洛幽璃拿着团扇摇啊摇,金凤在她手中上下翻飞,经过月光的照耀,反射出丝丝银白。
男子怔忪了下,一千两?这是何意?
“帮你脱身,一千两,不亏”
男子恍然大悟,这是要货银两讫的意思,洛幽璃帮他脱身,一千两算是报酬。
他好笑的摇了摇头,伸手就在袖袋中掏了掏,顿时面色有些尴尬,只是黑纱挡着,洛幽璃看不到。
“洛姑娘,在下身上未曾带着钱财,可否欠着?来日必当加倍奉还。”
洛幽璃轻笑一声,不在意的挥了挥手,她刚刚不过就是随口一说。
给曹家找别扭的人,她如何能不帮忙?况且这人看上去一身矜贵,想来也不是普通角色。
“罢了,你走吧!”洛幽璃说完转身就走。
男子讶然的看着洛幽璃的背影,像是想到了什么,在腰间摸了一下,随后朝着洛幽璃的背影掷出。
脑后传来一阵破空声,洛幽璃条件反射朝旁边一偏头,伸手一抓,顿觉触感温润。
展开手一看,竟是一块刻着龙纹的玉佩,她回身望去,已然不见了男子的踪迹。
“这人,就不怕砸了我的后脑勺?”洛幽璃满头黑线。
她在世人眼中可是身娇体弱的洛家小姐,刚刚那人是给她玉佩,还是要他的命。
躲在暗处的男子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暴露了自己还未走的事情,他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忘了她在世人眼中不会武的事情了哎”
看着洛幽璃进了房间,男子有些留恋的望了望,飞身离去。
萧逸晨回到公主府,将身上黑色的夜行衣换下,一身月牙白的常服,青隽的眉眼微垂。
手指间端着茶盏,半天都未曾沾唇,连公主娘亲走到自己身后都未曾察觉。
“逸晨,想什么呢?”长公主萧良云走过来,就看到对月捧着个茶盏发呆的萧逸晨。
萧良云一身素色锦袍,头戴凤钗,凤嘴里的珍珠在烛光的映衬下闪烁着缤纷的霞光。
驸马早前逝世,长公主由于是当朝唯一的公主,当年深的先祖宠爱,于是这外孙也给了莫大的恩典,随了皇家姓萧。
自从先祖逝世,新帝皇位坐稳之后,开始排除异己,就连当年深受宠爱的长公主,如今也不得不避其锋芒。
“娘,曹府之中并未发现异常,当年之事,真的与曹府有关吗?”
“不过是个吏部侍郎,如何能一手遮天,陷害父亲科举舞弊?”
萧逸晨将手中茶盏放下,扶着长公主坐下,言语间有些困惑。
他娘一直想要查出当年父亲死亡的真相,当年,父亲被查出新科状元乃是舞弊得来。
由于当时已经尚了公主,碍于皇家颜面,将驸马私下处死,对外宣称病逝。
这些年来,长公主萧良云一直耿耿于怀,当年那样惊才绝艳的人怎么可能是顶了别人的卷子?还顶替的是状元之才?
“当年那被顶替的人就是曹家的旁支,而你父亲的卷面字迹也与那人十分相像。”
“辨无可辨之下,你父亲被用了重刑,等我前去相救的时候,已经晚了”长公主语带悲凉。
谁能想到,当年荣宠一时的长公主萧良云不过是面上风光,连自己夫君都护不住的可怜人罢了。
萧逸晨安慰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娘,你放心,陷害父亲的人,我绝对会挖出来的。”
萧良云沉闷半晌,突地抬眼看向萧逸晨:“逸晨,以你的功夫,如何会惊动曹府的府兵?”
“那不过一群乌合之众,你就算是在曹府上空飞个半日,他们都不一定能发现你吧?”
公主府的暗卫早就将街上的事情禀报回来,包括萧逸晨藏于洛幽璃马车下避开曹府府兵的事情。
而以萧逸晨的武功,还用得着避在马车底下?怕是打个来回,曹府的府兵都不可能摸着他的一根汗毛。
萧逸晨轻笑出声,她娘亲的比喻还真贴切,飞个半日?这是把他当个飞鸟了?
“我是故意让他们发现的,打草惊蛇未必不是一个办法。”
“曹家不动,如何能发现破绽?”萧逸晨将手中凉茶一饮而尽,颇有豪迈之感。
萧良云一双凤眸睨着萧逸晨,眼里有着三分探究,和七分心疼。
心疼的是儿子自小失去父亲,被自己严格教养,让他为父伸冤。
探究的是,这个儿子,都跑到街上了,如何会被逼入人家马车底下,不至于啊!
突然想到一件事,那是洛家的马车
“儿子,那洛家丫头你?”萧良云惊叫出声。
“娘,她已经嫁人了”萧逸晨赶紧阻止自家娘亲的未尽之语。
萧良云叹息一声:“当年你跟你师父离家游历,那丫头哎”
想到当初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