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姐姐说了,师傅是有事去办!”
以前流年总是称觅夏为姑姑,不过觅夏嫌她喊的老,便让她改口叫姐姐了。
卫长轻紧紧拉住流年,向一旁过来询问的姑娘低声嘱咐了几句,才继续哄骗着流年。
“我问你,你想不想让你师傅高兴高兴?”
流年戒备地望着卫长轻,犹豫了一会儿,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卫长轻高兴的说:“这就对了!走,师叔教你些东西,你若是学会了,保管你能哄你师傅高兴!”
流年就这样,被卫长轻连哄带骗地拉到了楼上的房间之中。
一路走来,各个房中传来的呻吟声,听得流年面红耳赤。
她有些时候虽然呆了些,可那并不是傻。
这青楼是什么地方,她还是知道的。
流年端坐在桌边,看着卫长轻左拥右抱,一口一个姐姐一口一个妹妹的,油嘴滑舌的就像常混烟花之地的浪子似的。终于忍无可忍,吼了句:“师叔!你到底要教我什么啊!”
卫长轻张嘴饮下左边那姑娘喂来的酒,慢悠悠地说:“这不是教你了嘛?首先呢,你得要嘴甜些。姑娘家的,总归是想要听人夸赞的。要是你总是跟个闷葫芦似的,什么甜话都不知道说,那要怎么哄她开心啊?”
一旁的姑娘掩嘴吃笑,轻锤着卫长轻的肩头,道:“公子倒是挺会哄骗人的嘛!莫不是方才那些话都只是为了哄我们姐妹二人开心的吧!”
卫长轻取下那姑娘的手,笑道:“姐姐你本就生的貌美,小生这可是真心夸赞啊!又怎会是哄骗与你呢?”
流年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她站了起来,怒道:“我要回去了!”
正在这时,快活楼里的老鸨敲开了她们的房门。
卫长轻起来拉住了流年,给了陪酒的两位姑娘一些赏银,便叫她们下去了。
老鸨取出怀中的一本小册子,递给卫长轻,问:“姑娘想要的可是此物?”
卫长轻翻阅了几页,满意道:“正是正是,劳烦妈妈了!”
随后,又塞了几张银票给老鸨,道是要买下此书。
老鸨拿着银票,满意的离开了。离去前还意味深长地看了两人一眼。毕竟两人虽身着男装,却是一眼就能看出是姑娘家。
卫长轻将那本册子递给了流年,“别说师叔不疼你!你也看到了,这可是师叔花了大价钱买来送你的!好好学着点!”
流年疑惑地翻开册子看了几眼,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一页一页的,画着的皆是两名女子。
从衣衫不整,到酥肩半露,再到赤身相缠……
这不就是春宫图嘛!图下竟还详细的标注着指法应当如何……
流年慌忙的将那册子合上塞还给卫长轻,涨红了脸骂了句:“师叔,你真是……低俗!”
卫长轻辩解道:“古人有云,食色性也。我这也是为了你们好,怎么就低俗了!”
流年满脸通红,也不与她争辩,直接就拉开房门跑了出去。
虽然她义正严辞地骂了卫长轻,但那画册之中赤身相缠的两名女子,却是萦绕在她的脑海之中,久久未能消散。
那两名女子的面容,甚至被她想象成她与师傅的样子……
心不在焉的流年自然注意不到身后的情况,竟被卫长轻突然捂住了嘴拖走了。
方才,卫长轻追上流年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了楼下带人前来寻人的觅夏,要是被他们抓个正着,让华笙知道了自己带着小呆瓜来逛青楼,那她可就完蛋了!
觅夏带人在快活楼里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流年与卫长轻,这才讪讪地退了回去。
一同前来的人弱弱地说了句:“属下真的看到了表小姐带着十一来了这里……”
觅夏心中暗骂卫长轻真是胡闹,嘴上却是嘱咐道:“想必是你看走眼了,此事就不必禀告楼主了。”
卫长轻拖着流年往快活楼的后院走去,没有看到觅夏他们找过来,这才松了口气。
流年挣开卫长轻,怒道:“师叔!你再这样我就要生气了!”
卫长轻噗嗤一笑,连忙讨好道:“师叔今日带你来这可都是为了你好啊!不过呢,我们这样子来逛青楼,说出去总归是不好听的,回去之后你可别告诉别人啊!”
流年偏过了头,板着脸道:“我要告诉师傅,你欺负我!”
卫长轻唬道:“你敢告诉师姐,我就告诉她你对她有非分之想,还缠着我带你来青楼学习该怎么对她行非分之事!”
流年红着脸骂了句:“师叔,你怎么这么无耻!”
不知流年是被卫长轻气红了脸,还是想起了画中所绘而羞红了脸。
卫长轻得意的笑了,这样她就不怕流年将这事告诉华笙了。
她还未接话,身后的拐角处便走出了两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