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缠吗?”
跟那天晚上一样的那种纠缠……
流苏顿时觉得自己的脸烧的火辣辣的。
“别跟我提那天晚上!”
卫长轻笑得十分欢畅,她顺势伸出手环住了流苏,下巴倚在了她的肩上,柔声道:“合适不合适,总要试过了才知道。你不试试,又怎么能知道我们合不合适?”
流苏无力地阖上了眼,叹息道:“我心里有人,若是这样不清不楚的就与你携手,这对你不公平。”
“我知道你心里有人,我也不介意你对我公平不公平。我……不会跟死人争的,我只求你,别这么快就推开我,好吗?”
那句死人,刺痛了流苏。
她按着卫长轻的肩膀,将她往外推了开来。
“可是我介意!这样的事情,我做不出来!念在你我交情一场,我也不想让你太过难堪。所以,你还是趁早死心吧。总之,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她心里还有残留的人未能清除干净,又岂能随随便便的就接受了卫长轻的心意?
若是这样,这对她与卫长轻来说,都是不尊重的。
这样的事情,流苏做不出来。
虽然她不想伤害卫长轻,但她也不能再给卫长轻留下什么希望了。
若是拒绝,还是应该拒绝的狠一点比较好。
不然,若是一面拒绝着她,一面又若无其事的接受着她对自己的好,用只是朋友的借口来维持着她们之间的关系。若是那样,对卫长轻来说,实在是太过残忍了。
所以,还是趁现在,拒绝的狠一些吧。
虽然,慢慢折磨是伤,一刀刺伤也是伤。
流苏说完那番话后便仔细地观察着卫长轻的反应,见她突然捂着心口拧紧眉头时,流苏还以为自己不小心又打中了她的伤口呢,忙问:“怎么了?”
“痛……”
流苏连忙拉下了卫长轻捂在心口的那只手,语气之中的紧张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
“哪痛啊?我看看,是不是身上还有其他伤口啊?”
卫长轻强压着体内的不适,扯出了一个欠揍的笑,把流苏的手往自己胸口上带。
“心好痛哦,你要不要摸摸看。”
流苏:“……”
这么严肃的时候,这么玩真的好吗?
她用力的抽回了自己的手,愠怒道:“我方才没跟你开玩笑,你能不能认真一点啊!”
果然!卫长轻这家伙的话就是不能当真!
卫长轻松开流苏后,慵懒地靠在了身后的软垫上,敷衍道:“好了好了,那些话你可以不用再说了,我已经知道啦!”
说完之后,她就闭上了眼不再去看流苏了。
看到卫长轻这种无所谓的态度,流苏真的是……
太!不!爽!了!
流苏只顾自己在生着闷气,所以,她才没有发现,靠在软垫上的卫长轻正趁着她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地拭去了自己额上沁出的冷汗。
直到下了马车,回了梅园之后,流苏都不肯再开口说一个字了。
卫长轻不在意流苏那冷淡的态度,强打着精神将她送回了房间。
跟流苏告别之时,她趁机在流苏脸颊上偷香了一口才跑了开来,跑开之前只留下了一句。
“我是不会死心的!”
流苏嫌弃地擦去了卫长轻留在自己脸颊上的口水。
这个家伙,真的是……
脸皮太厚了……
流苏实在是拿她没辙了……
回房之后,她竟不由自主地翻出了从宫里带来的那些药,挑出了那上好的治外伤去疤痕的药膏,望着那瓶药膏,开始纠结了起来。
到底要不要给她送过去呢?
在流苏看不到的地方,卫长轻早已经不似方才那般精神了。
她一手捂着自己的心口,一手撑着墙壁,辛苦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关上房门,她艰难地朝着平时装药的那个柜子移去。
她好像,越来越痛了。
流芷云那一掌,真的是将她伤的不轻啊!
倒出了一粒专治内伤的凝气丸服下,她才觉得舒坦了些。
不过,她还没来及高兴,体内的内息竟变得比原先更加紊乱了。
似乎是有两股不相容的内劲在她体内缠斗着。
一时之间,她抵不住这样的痛苦,竟猛地吐出了一口血。
沿着柜子慢慢倒下时,她好似看见自己的房门被人推开了。
“卫长轻!”
卫长轻晕过去之前,好像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慌忙跑来的那个身影,是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