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前方的房门,对着乔装打扮过的卫长轻道:“流年就在里面,你自己进去跟她聚聚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嗯,算你识相!”
卫长轻高兴地应了一声,便朝前方走去了。
此处乃是青楼之上的包间,周遭尽是萎靡的欢笑声,卫长轻忍着那一丝丝的不适,赶紧上前去推开了房门。
然而,当她看见房中那个压在流年身上胡作非为的男人时,以及那衣衫半解被其压着的流年,她却是气得险些失了理智。
运上十成内力的一掌,足矣将人打得重伤吐血。
可那被打得倒在地上男子却还是一副醉醺醺又欲火焚身的样子,吐了口血后又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口中唤着:“如烟,如烟……”
将他扔开之后,卫长轻就没再去看他了,而是心疼地把流年抱了起来。
她颤着手帮流年把那被扯开了大半的衣物重新穿了起来,盖住了那布满红痕的锁骨,哽咽发问:“十一,你怎么样了?”
“师…师叔……”
流年无力地抬了抬眼,她的唇舌都被她自己咬破了,红的让人心惊。
看清来人的面容后,她用尽了全力,死死拽住卫长轻的衣衫,颤抖不止。
卫长轻连忙把人横抱起来,安抚道:“没事了没事了,师叔现在就带你回家。”
卫长轻不傻,看着流年这满脸绯红,以及用尽力气依旧还是现在这软绵绵的样子,她自然能明白这定是遭人暗算了。
心中暗恨道:耶律莫兰,你给我等着!
正欲离开之时,地上那个男人,还摇摇晃晃地朝她们扑来。
“如烟……如烟……”
卫长轻森冷一笑,离开之际,那男人发出的吼叫声已经响彻青楼了。
景秀宫中,听到消息的华笙匆匆赶回房中,看到的便是流年抱着膝盖缩在床角处那瑟瑟发抖的样子。
心,猛得一痛。
卫长轻从回来到现在,一直都立在一旁守着流年,见华笙回来了,这才强压着自己的怒意,尽量显得平静地说了一句:“师姐,她受了惊,你好好陪着她吧。”
卫长轻将房门带上时,华笙已经坐在了流年面前了。
她伸手揩了揩流年嘴角的血印,温柔道:“别再咬自己了,你看,都流血了。”
闻到熟悉的馨香,流年忍了许久的眼泪却是再也没能忍住了。
“师傅……”流年扑进了华笙的怀里,泣声道:“我好怕……”
温热的泪,扑打在华笙的脖颈上,华笙只觉得自己的心,正随着流年的哭泣,一抽一抽的疼。
她怜惜地揽住了流年。
“我在,我在。”
此刻流年那浑身的滚烫依旧未曾消散半分,华笙便将手背抵在了流年的背后,为她灌入源源内力替她压制着那不寻常的火热,道:“不会再有事了,你放心,师傅不会让你白白受委屈的。”
而流年,只知缩在华笙怀里,一句接一句地唤着师傅。
显然是被今夜之事吓得不轻。
流苏赶到华笙房前的时候,那扇房门已经紧紧闭了起来。
没有上前打扰,她便回身朝着来时的路走去。
身后,侍卫匆匆汇报着:“殿下,长轻姑娘今日阉了的那男子,乃是袁都尉的独子!如今袁都尉已从城外营地快马加鞭赶回京中了,看来长轻姑娘这次要麻烦了!”
前几日流苏曾对华笙说过,京中她还有防军,让华笙不必担心。
而这袁都尉,便是那支军队之中的领头将领之一。
今夜,那个险些就要玷污了流年的男人,便是袁都尉的独子。
他的独子,如今已被卫长轻废了。
很显然,今夜之事,定是被人设计好的。
只这一件事,便能将他们这些人,一同算计进去。
流苏顿觉头疼,她揉了揉眉心,问道:“她现在在哪里?”
另一名侍卫连忙答道:“杀到云妃娘娘殿里去了!属下几人怎么拦都拦不住啊!”
流苏神色一凛,不敢耽搁,立马就带人朝流芷云殿中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