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月一愣，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
不知为何，她竟从秦风的眼神中，感受到了几分恐怖的意味。
但她一想到自己的身份，又不自觉挺直了腰杆。
“秦少主，我们之间有些误会，我知道你有些委屈，不过那都是叶一凡那个逆徒造成的！”
“我们师徒一场，我自认为也没有亏待过你，我们之间也算有些情分。”
“过去的仇怨就过去了吧，若是你想要点补偿，我也可以提供几万灵石的补偿给你。”
秦风笑意盈盈：“几万灵石补偿？柳长老，你可真大方！”
陡然，他面色狠厉可怖。
“你他娘的打发叫花子呢！”
柳如月被吓得身体一颤，哆嗦道：“那……十几万……二十万……不！五十万！”
柳如月眼见秦风的脸色缓和了一点，急忙掏出五十万灵石扔给他，生怕他想提更高的价。
别看柳如月贵为青云宗长老，但每月的资源分配一下去，她也不剩点了。
更何况，大量灵石的存放无意义，还不如兑换成法宝直接使用。
这五十万灵石已经是掏空她的家底了，再加价下去，她只能变卖家产了。
秦风收了钱，清点之后，还赖在柳如月身前。
柳如月犹豫了一下，开口道：“秦少主，你看灵石你也收了，我们之间的仇怨是不是该一笔勾销了？日后还望不要再找我们青云宗的麻烦。”
“仇怨？”
秦风冷笑两声，笑得阴邪。
“柳长老莫不是年纪上来，记性变差了？”
“这五十万灵石本就是属于我的，以前该分配到我名下的资源，你都划给了叶一凡，现在我收回来也是不容置喙。”
“但是你我之间的仇怨，可不是拿回属于我自己的灵石就能消除的。”
柳如月心头有不好的预感，沉声问道：“什么意思？”
秦风笑而不语，步步紧逼，逼得柳如月心头发毛。
“柳长老今日不还说，要废除我修为，关我进万剑冢吗？这与杀我有何区别呢？”
柳如月心头一颤，解释道：“那只是在众人面前做做样子，希望你能交代出至宝下落，你好歹也是为师的亲传弟子，为师又怎能真的忍心痛下杀手？”
柳如月表现得言辞诚恳、情真意切，渴望能唤回秦风的一点良知。
“我知道柳长老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是个记仇的人。”
柳如月舒了一口气。
秦风话锋一转：“我有仇都是当场就报了，放心，你我师徒一场，我也不忍心杀你，就是也要废点你的修为而已。”
柳如月瞳孔猛缩：“不！你不能这么做！你这是欺师灭祖！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秦风心中暗觉好笑，他都是个反派了，还在乎天打雷劈？
他朝身后的陈温使了个眼色，陈温立即提起大刀，逼向柳如月。
柳如月瞪大双眼，惊恐地盯着陈温，脚步不断后退。
“宗主！救我！”
青云宗宗主摇了摇头，于心不忍，选择了别过头去。
虽然柳如月是他们宗门重要的长老，但是混沌圣地的怒火可不是他们一个小小的宗门可以承受得住的。
牺牲柳如月一人，若能保全青云宗，也算是为青云宗其他长老弟子造福了。
秦风笑意浓郁，声音温柔。
“柳长老，别怕，开始的时候会有点痛，就一下，很快就好了，你忍一忍。”
柳如月被逼退到墙根，一转身想要逃出去。
陈温一把抓住了扑腾的柳如月，长而粗的大刀一下捅入她的下腹，在她体内旋转搅动……
良久，大刀拔出，柳如月被无情地扔在地上，虚弱无神地睁大眼睛，一滴泪珠从她眼角滑落，而下腹正在汩汩往外冒血。
秦风笑吟吟地上前抬起她的下巴。
“柳长老，这下我们两清了呢！”
柳如月不说话，眼神也未聚焦。
秦风心满意足地做完这一切后，跟着陈温就离开了青云宗。
青云宗众人赶忙扑到柳如月身前。
“柳长老，你怎么样了？”
“修为被废，丹田被毁，天啊！”
“快点去请张医圣！快点！”
“唉，要是柳长老的丹田恢复不好，恐怕这辈子都无法再修炼了……”
在一片喧闹声中，柳如月目光绝望而又仇恨地望向天边消失的一片白光。
“秦风！我一定要杀了你！一定要……”她在心底拼命低吼。
躲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宁嫣然，惊恐地捂住自己的嘴，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的狼藉。
“秦风他……他竟然毁了师尊！他……他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