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问,“乐乐在京城举目无亲,除了‘缘来客栈’,我只能想到你这里。你知道,乐乐在京城这段时日,是否有还结交什么人么?"
方恺凝眉,认真思索起来。虽然气愤李煊对乐乐的辜负,可他也知道,目前对乐乐来说,东宫还是最安全的所在。一个姑娘家深夜在外晃荡久了,总是叫人焦心。“对了!”他猛然拍额,“我想起来了,乐乐那个时候似乎同鸣玉坊的烟波姑娘颇为亲近,或许,乐乐会去投奔她,也说不定。”
李煊眼眸一亮,迫不及待就要走,"康之,多谢了!”
“我丑话说在前面。”方恺咬牙打断,“要是这次乐乐不愿跟你了......”.他稍作犹豫,终是下决心道:“这个.....我可以不做了!”
“我带她,回浔阳去。”
*
鸣玉坊,流迢院。
李赫坐在绣凳上,玉骨扇的扇柄不住地敲击桌面,看着那个倒在烟波怀里烂醉如泥的女人,气得直想骂娘。
“烟波,到底成不成?你什么时候能把那个女人弄出去?”烟波软嫩的柔荑轻抚范灵乐的头,也不顾她身上窜鼻的酒气,如母亲般将她容纳在怀中,"七爷,您的心未免太狠了,人家姑娘夫君去世,伤心欲绝,就找我来喝这一次酒痛快快。您倒好,非要急着赶人走。"
李赫气不过她的偏心,急得站起了身,玉骨扇指了指自己鼻子,不可思议道:“我?我我急着赶人?我那是急吗?啊?她都跑这儿来疯了两个时辰了!我李赫这辈子还是头一次,等一个女人等了这么久!
"
还说他急着赶人,还要他怎么有耐心?
他又一屁股坐回去,挥开扇子,气呼呼扇着风。
烟波瞧他那气急败坏的模样,竟觉出几分可爱来,不由扑哧一声笑了,将范灵乐托给丫鬟照应,自己起身,款款坐到他怀里来,洁白如粉藕的手臂环住他的脖子,"七爷,人词面不是都说了吗?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咱们还有的是时日,又不差这一天,可人姑娘好容易来我这儿倒一次苦水,我怎么也不能把人晾那儿呀。"
“哦!那你就把爷我晾这儿了?她来一次不容易,爷来一次就容易了?你可是不知道,为了躲开我家那个母老虎,我费了多大的心神。”
烟波又弯腰笑了,亲一下他的喉结,在他耳边幽香吐气道:"爷不是一直想看我穿那件轻纱抹胸跳舞吗?下次爷过来,跳给你看。"
李赫一听,眼睛霎时就亮了,"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烟波巧笑着摇摇头,“绝不反悔。”
“嗯?跳舞?!”正趴在桌上醉酒的范灵乐被触发了关键词,登时立起身子,醉颜朦胧地望向对面歪缠着的两个人,傻乎乎一笑,半截小虎牙露在外面,“烟波姐姐,我也会跳舞,跳给你看呀。”
说完她便歪歪倒倒地站起身,撒开手脚,在房中“翩翩起舞”。她跳的是当时随舞姬们入东宫时学的舞,清醒时本就跳得一塌糊涂,现在人醉了,更是东倒西歪起来,一边跳,一边嘴里还要给自己打着节拍:“哒哒...滴滴.....
李赫:.....
.."
“这个疯女人......
她她她
.....李赫见她又来撒酒疯,烦不胜烦。
烟波却是抖着肩膀,笑起来了。李赫虽然烦她,可烟波却觉着她可爱,哪怕喝醉了酒,人也软乎乎的,并不招人烦。
哎!李赫长叹一口气,当时就白帮她这一场,没想到这个女的这么不支棱,人都进到东宫了,也没能捅死太子替夫报仇,反而还跑来烟波这里借酒消愁,坏了他的好事。范灵乐跳累了,又自己趴回了桌上,埋头呜呜咽咽起来,“呜呜呜.....爹爹....我好想你了......"""
"心心......
娘亲好想你了....
“呜呜..阿..我好想你..."
李赫:
“
....."
她要想的人可真多,可是他现在只想上了烟波,能不能滚出去哭呀,这个疯婆子,哎呦喂。
这里头正闹着,突然,外面院子里响起纷繁的脚步声,似踏着急促的鼓点而来。“爷,七殿下还在里头做客呢,容我先进去通报......”
“让开!”
李赫和烟波都惊住了,赶忙站起身,却听得门“哐”一声被踹开。卫兵撤开到一边,露出了中间那位爷。浓重的夜色下,火把照亮了流迢院里的花草,晚风中,只见太子赫赫而立,俊美的脸上阴云密布。
"......五哥?!”李赫不可思议地惊叫出声。
烟波见此情形,连忙识趣儿地下跪,“民女烟波见过太子殿下,殿下千岁。”李赫见着太子出现在门口,以为是来逮他的,吓得腿都软了,忙不迭摆手解释:“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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