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还有些喘不顺。
稍稍平稳呼吸后,大夫搭上安今手腕,皱眉道:“可是早产了?”
安今心里一紧,回答道:“是,才怀了八月。”
大夫啧啧称奇,“七活八不不活,你能平安生下孩子,也是奇迹。”
“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安今有些纳闷,怎么这个也要问,如实回道:“是女孩。”
大夫看着这对年轻的夫妻,摇头,“那可惜了。”
闻言安今和巩越齐齐皱眉。
“夫人生产时一定没有细心照看着,身体受了寒,以后不可能再有孕了。”
姚瑶,哦不,现在已经是巩雪了。
巩雪攥紧小拳头,死死盯着她爹的神情。
虽然不知道当年的真相是什么,但是外祖母还和她说过,她爹可能就是嫌弃她是女孩,又是个累赘,才把她扔到尚书府。
她娘温柔又貌美,能看上他都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她发誓,但凡他要是因为这个,有一点点嫌弃她和她娘亲的话,她就再也不要认这个爹,等她长大一点点,她一定要带娘亲走。
然而巩越眉头皱的更紧了,“我们本就没打算要第二个孩子,除此之外,我夫人身体可有大碍?”
安今面上闪过一抹意外,她本来打算就是只要女儿一个孩子,一碗水是很难端平的,女儿前世又受了那么多苦,她只想好好爱她。
可她没想到巩越也会这般想的。
大夫望着巩越的神情似乎有些同情,还以为他是在嘴硬。
哪有男人不想要儿子的,没有儿子百年之后连摔盆烧纸的人都没有。
“气血两亏,好好坐月子,开些金贵药材好生养着便可。”
因为有系统的帮助安今也知自己的身子没什么大碍,她把孩子抱到大夫面前。
“大夫,劳烦看一下我的女儿,早产会不会对她有什么影响?”
大夫低头,本以为会见到个瘦猴般蔫嗒嗒的婴儿,没想到看着一双瞪得圆溜溜的眼睛,肌肤雪白,看着可爱极了。
他活了那么大岁数了,还没见到刚出生就长得这般好的孩子。
不过也是,人家爹娘生得也是十里八村都找不出来几个的俊。
巩雪还记得这个人说自己是女孩可惜,一直瞪着他。
大夫瞧着她小模样生动极了,面上不由也露出了慈爱的神情,仔细的给她看着脉,不断啧啧出声,“真是稀奇,这孩子竟比足月的孩子还健康。”
听了大夫的话安今才松了一口气,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一副健康的身体是多么的重要。
大夫刚离开,安今也有些疲惫地躺下准备休息,忽然想起什么,她猛地睁开眼睛,“对了,越哥你的伤?”
巩越掀开衣袖,给她看了自己已经包扎好了的手臂,“我的伤已经在医馆处理过了。”
他坐在床边守着妻儿,和声细语道:“安心休息吧。”
这才安今才放下睡去。
他们所在的城镇还算安稳,冬日虽然冷,但是炭火供应也比较充足。
安今就留在这个客栈坐月子,每日躺在床上,而巩越也习惯了照顾她的一切。
巩越端着滋补的汤药踏入房门,就见女子侧倚在软枕上,乌发柔顺的散在肩上,她手里拿着个拨浪鼓,轻轻的摇着,哄着床上的孩子。
这只拨浪鼓竟然还是最初在绣楼他买的那个,本来是她说无聊,买来给她解闷的,如今倒是用来哄他们的女儿了。
安今觉得女儿还是很好带的,不哭不闹的,也总会对着她笑,瞧着就人心软。
而巩雪却在想,娘亲跟她玩的游戏都好幼稚耶,但是她喜欢娘亲陪着她的感觉,前世外祖母死后,她一个人被扔在后院里,都没有人会跟她玩。
“薇儿。”巩越迈步走到她们娘俩身侧。
见到男人来,巩雪眼睛一闭,假装睡觉。
虽然知道可能不是她爹的错,但是巩雪心里还是有些拧巴,她只爱跟娘亲玩,不想搭理他。
安今见到女儿这副小模样,不由有些好笑。
“小雪儿怎么睡觉了,是不想和娘亲玩了吗?那让爹爹陪你玩吧。”
安今将女儿抱起送到男人怀里,不留余力的让父女两人培养感情。
“越哥,你抱会雪儿吧。”
巩越抱着女儿,肌肉有些僵硬,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女儿好像不是很喜欢他,只有他在给她换尿布的时候,女儿才会对他有好脸色。
其实只是巩雪怕臭到她娘,故意让他干这些脏活累活。
巩雪感觉到自己从香香软软的怀抱转移到了坚硬的手臂上,她睁开眼,刚想开哭假嚎两嗓子,可见娘亲在喝药膳,又憋住了。
男人低头和女儿大眼瞪小眼,看到和妻子有五分相似的女儿,巩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