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甄将军不出发吗?”
时倾意着急地问道。
甄寿本来不想去押运粮饷,可见到时倾意这么着急,他突然改变了主意。
他坐在椅子上,翘着腿,道:“本将军也不是不出发。”
“只要你愿意跟着本将军,那本将军就去。”
时倾意双眸微微瞪大,她也带了点儿气,“将军慎言。”
一听到时倾意生气了,甄寿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愈加放肆。
他晃着手中的酒樽,“你应该知道,如果部队里没了粮饷,后果是什么吧?”
时倾意咬住下唇,她当然知道。
没有了粮草,且不说能不能打赢仗,将士们就算不饿死也是万幸了。
裴亦寒他们已经离开一整天了,若是军需粮草供应不上,那事情可就打了。
“将军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我大祁的将士们在战场上饿死吗?”
时倾意怒声道。
这样的时倾意仿佛是一只被惹怒的猫儿,更让甄寿着迷。
甄寿微微一笑,“那又怎么样?”
时倾意被甄寿的话噎住,这人仿佛是没有任何的礼义廉耻。
“你……”
“只要你跟了我,粮草就会送到将士们的手中。”甄寿一步一步走到时倾意面前,“就算你不跟我,你以为我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旁边的屏风后面窜出来几个人,手持着短剑,对着时倾意。
时倾意感到入坠冰窟。冷汗已经将里衣打湿,时倾意双手握拳。
甄寿笑了,“你不会以为,就算你不来,我就没有办法了吧。”
“你不来,我就让你把你带来。”甄寿嗅着时倾意身上的淡香,“好在你比较识抬举,还是自己来了。”
时倾意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甄寿从腰里拿出帕子,想替时倾意拭汗。
时倾意猛地后提一步,她艰难地开口道:“将军,我可是殿下的人。”
甄寿哈哈大笑,“没有了粮草,他就会饿死在战场上。到时候,还有什么殿下。”
时倾意彻底被甄寿的歹毒心思给震惊到了。
“这可是为了我大祁!”
时倾意气得浑身发抖。
“大祁?”甄寿冷笑一声,“我父亲才是整个大祁真正的主人。”
时倾意感觉自己面前的人已经疯了。
这若是在京城,恐怕甄寿现在早就已经头和身体分家了。
“你太放肆了。”
时倾意的下唇已经被咬出血,传来丝丝阵痛。
甄寿背着手,挪动着自己肥胖的身躯,“放肆?又如何?”
“前几天太子不是在牢狱里关了一个俺答人吗?据说他叫西格,是俺答人里的勇士。”甄寿假装叹了口气,“可惜啊,这人已经被我给放了。”
“什么?!”
若不是时倾意现在手无寸铁,不然她真的想给这个万恶不做的小人来一下。
“是,我不仅把他放走了,我还给了他裴亦寒的行军图。”甄寿伏在时倾意的耳边,“你猜猜,是裴亦寒的大军先到,还是西格先到?”
时倾意整个后背都被冷汗打湿了。
她现在应该怎么做?
她有一种直觉,就算她跟了甄寿,甄寿也不会把军需粮草运到裴亦寒那里的。
更何况,他还把行军图给了西格。
甄寿一直都想知道时倾意面衣下面的容颜。
他抬手,刚想要摘掉时倾意的面衣,就被数道暗器给逼退了。
旁边站着的人立刻将做出反应,把甄寿保护在后面。
影三面上围着步,手握长剑走进来。
“你是谁?”
甄寿紧紧地盯着影三。
影三并不搭理她,在确定时倾意身上没有伤之后,道:“走。”
“走?我看你们谁能走出这里!”
甄寿命令自己身边的人去将硬盘拿下。
影三可是在裴亦寒身边的暗卫,几个杂碎他只用了一炷香的时间,那些人就躺在地上哭爹喊娘了。
自己的尊严被挑衅,甄寿也是来了气。
裴亦寒在的时候,时倾意作为他嘴边的鸭子就经常跑。
如今裴亦寒都已经不在武城了,还有人来阻挠他。
“给我拦住他!”
甄寿大喝一声。
数十个手拿长剑的人从外面蜂拥而至。
影三抽出一把短刀,扔给时倾意,“要是有人接近你,你就捅他们,别划伤了自己。”
时倾意注意到了那短刀的剑穗,正是自己送给影三的那个。
她将那把短刀紧紧握在手中,重重地点头。
影三长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