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一边骂:“混蛋!你是属狗的吗!”
做完这一切,燕从玉抛下祁岁之,兀自下楼去。
迷蒙中,祁岁之颤巍巍地睁开了眼,看到的是燕从玉的背影。
彩衣拂动、环珮伶仃。
她像只骄傲的孔雀,将四周的光和热都夺走后,挥一挥衣袖又翩然离去。
*
楼下歪倒了一群藏冬楼的弟子,哎呦哎呦叫个不停。
其他楼层的弟子听到动静纷纷探头来看,却看到一个纤细明丽的身影从二楼楼梯处款款而来。
少女穿着五彩铢衣,身上钗环碰撞,发出悦耳的叮铃声,鞋上还镶嵌着龙眼大小的南海明珠。
这样通身华贵的气派,除了掌门之女,再找不出第二个人。
弟子们交头接耳:“燕师姐,她怎么会来这里?”
另一个人眼神落在二楼:“我看啊,多半是因为祁岁之,燕师姐最厌恶那个半妖,心情不好,找他出气也是常有的事。”
“那这些人又是怎么回事?”一弟子指着楼下哎呦哎呦叫唤的狗腿子道。
“这……”
祁岁之妖气爆发时间短暂,他将人甩在地上的样子并没有被看热闹的弟子发现,于是,他们又纷纷猜测:“我看啊,这些人多半是得罪了燕师姐。”
在他们眼里,燕从玉身份尊贵,但也是出了名的脾气坏,是个很不好相处的大小姐。
燕从玉来到倒地的狗腿子们中间,她眼神扫过这群人,心里更加不痛快。
她刚才的无妄之灾都是因为这些人。
若是这群人不霸凌祁岁之,他也不至于都欺负到她头上来,虽然踹了祁岁之几脚,但是她还是觉得不解气。
她垂下长睫,睨着他们,声音冰冷:“很疼吗?”
一个声音哭诉道:“师姐,你都看到了,刚才,祁岁之那个半妖忽然发疯……”
燕从玉循声望去,发现是那个抱着千日红的少年在叫苦不迭,此刻,酒坛子碎在他怀里,碎片扎得他手鲜血淋漓,狼狈不堪。
燕从玉朝着他走近了一些。
那少年心里正忐忑,却感觉到手臂处传来刺骨的疼痛,顿时疼得大叫起来。
只见燕从玉拿出一瓶粉末,洋洋洒洒洒在他手臂处,带起滋滋的声响。
见他痛苦,她反而露出个明媚的笑来。
“这是治伤的玉露散,效果很好,就是有点疼。”
岂止是有点疼,那少年疼得快咬舌头了,却还是哆哆嗦嗦地道谢:“多、多谢,燕师姐。”
闻言,燕从玉的笑容更加明媚:“不客气,这是你应得的。”
说着,她像是仙女施甘霖一样,将药粉洒在其他人身上,很快,院子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哀嚎声,堪比杀猪。
这声音吓得看热闹的弟子纷纷躲回了自己房间,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他们不约而同地冒出一个想法来。
好家伙!得罪谁也不能得罪燕师姐。
看那群弟子疼得在地上打滚了好几圈,燕从玉心里的那股气总算是消了。
祁岁之静静躺在地板上,头顶阳光强烈,他抓着一截黑纱,听着耳畔的声音,眼中古井无波。
此时此刻,燕大小姐那张漂亮的脸是否也会因为生气而扭曲。
想到那副模样,他心里也会跟着冒出快意来。
听着四周的动静,祁岁之又莫名想起,其他弟子私底下对于燕从玉的评价。
“燕师姐美则美矣,就是脾气实在是不敢恭维,她心情不好的时候,连路边的狗都会挨上几脚,以后也不知道谁敢娶她。”
“我敢啊,你想想能做燕掌门的女婿,这可是一步登天的好机会,哪怕做条狗被她踹那也是极好的,况且,燕师姐那般仙姿玉貌,怎么想都是赚的。”
想到这,祁岁之眼里浮现一丝冷意。
于她而言,他却是连条狗都不如。
系统感觉到祁岁之脑海里的识海再次汹涌起来,心里大惊,却不知缘由。
结合宿主所作所为,它认为是祁岁之又对燕从玉恨意更上一层楼了,这令它更是急得抓耳挠腮。
系统赶紧道:【宿主,你怎么不让他们别再欺负祁岁之啊!这么好的攻略机会千万别错过!】
燕从玉不以为意:“他们欺负祁岁之,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不欺负他已经很好了。”
系统恨铁不成钢:【祁岁之现在还很弱,万一他被这群小喽啰欺负死了,你到时候攻略谁去?】
燕从玉懒得理它:“系统,你还是太年轻,如果反派也能被小喽啰欺负死,那说明他根本不够格当反派。而且,你焉知这些人对他的欺负不是他成长的关键,原著不就是这么写的吗?”
系统说不过她,顿时有些自闭。
这真是它带过最难带的宿主,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