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药膏回来,却发现他不见了,我心里虽然有些奇怪,但以为他是起夜去了,就没有太在意,谁知,今天一早,廖林还没有回来。”
季元皓拧眉:“好端端的一个活人,怎么会不见?此事太过蹊跷,我看我们必须要上报戒律堂,彻查一番。”
立刻有人猜测:“你们说,会不会是祁岁之那个贱种干的!我们昨天才欺负了他,他肯定心怀鬼胎,偷偷报复我们来着!”
此话顿时激起千层浪,换来了一阵阵附和。
一个穿着灰色衣衫,鼻青脸肿的少年恨恨道:“祁岁之是个半妖,本来就是邪魔外道,指不定背地里偷偷修炼了什么妖法害人,廖林的失踪肯定与他脱不了干系。”
季元皓正欲说什么,忽然感觉眼角瞥到一抹明丽的颜色,他心口一颤,连忙抬眼望去,声音恭敬:“燕师姐。”
周围人也毕恭毕敬道:“燕师姐。”
燕从玉径自越过了季元皓,反而对灰衣少年赞赏道:“你说得很有道理。”
那灰衣少年受宠若惊,经过昨天燕从玉灵药的洗礼,此刻对她又惊又怕:“燕师姐,我就是,随口说说。”
谁知,燕从玉朝着他露出个明媚的笑来:“你这么怕我做什么?我是觉得你说得真不错,这样吧,你去戒律堂,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与林师伯说了,相信他老人家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灰衣少年见她的笑不似作伪,连连点头。
燕从玉顿了顿又道:“对了,别忘了将昨天你们欺辱他,逼得他妖化的事情也顺便说了。”
那灰衣少年瞬间面如土色,门派有规定,门内弟子如果私自斗殴,无论缘由,双方都需要接受八十道鞭刑。
他一个毫无灵力的弟子,八十道鞭刑受下来,不死也会脱层皮。
他恳求道:“燕师姐,我知道错了,我真的只是随口说说。”
燕从玉脸上依旧是笑吟吟的。
她不笑的时候,显得冷艳,可一笑起来,却有种甜丝丝的娇媚。
系统觉得,她此时此刻,真真应了面甜心恶这四个字。
“你哪里错了?若是,你不将事情原委说清楚,祁岁之就没有报复你们的理由了呀,他也不应该被你们无端怀疑。有句话说得好,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你既然恨祁岁之,想让他倒霉,这点觉悟应当有的,难道说,你不愿意?”
灰衣少年不敢说话,季元皓忽然越众而出,朗声道:“燕师姐,我愿意!”
燕从玉这才转身,露出一个满意的笑来:“很好,那就你了。”
季元皓被她的笑晃了眼,攥紧了手,有些紧张地颤声道:“相信林掌教一定会给廖林一个公道!若是能让祁岁之这个毒瘤……”
燕从玉却没有心情继续听他继续长篇大论,自顾自踏进了大门。
季元皓愣愣看着她纤细的背影离去,心脏狂跳的同时,眼中划过一丝阴狠,无论是不是祁岁之做的,他都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系统知道燕从玉是一个报复心很重的人,她这么做,完全是想给祁岁之教训。
可是,忍了半天,它还是忍不住提醒:【宿主,你这样做,万一戒律堂真的被查出来祁岁之修炼邪术怎么办?】
燕从玉冷笑一声:“那就说明他太没用了。”
【先不管这个,要是他被赶出了天瑶门的话,咱们的攻略任务怎么继续啊?】
燕从玉“唔”了一声,笑容愉悦:“当然是,先让他吃吃苦头,然后继续美救反派啦,这怎么不算是一种攻略呢?”
系统彻底没了她的辙,只好祈祷她别玩脱。
燕从玉没再理它,做完这一切,她心情很好,上午先是认认真真听了基础课,尝试着引灵气入体。
到了下午,她又开始修炼剑法,她知道自己基础差,倒是很认真在打基础功,系统见状,也识趣地没有打扰她。
它顺势将视角切换到了天衍峰。
偌大的重华殿,祁岁之手中拿着木剑在与一个铁俑对战,一个身穿湖蓝色衣衫的青年正负手望着他的动作,时不时指导几句。
青年的声音温和,却令人无端会生出距离感。
系统一听,就明白了他的身份。
天瑶门之主,燕樊。
而殿内那个铁俑正是燕樊托炼器宗用北海玄铁打造的试剑人俑,唤作千回。
燕樊也是一名出色的剑修,而千回承载了燕樊对剑道的感悟,哪怕不能使出一丝灵力,也能堪比化神初期的普通修士。
祁岁之此时此刻应付得有些吃力,但是也许是燕樊的授意,千回显然是手下留情了,手上的剑只偶尔给祁岁之手上划几道不深不浅的口子,颇有些猫捉老鼠的意味。
但饶是如此,祁岁之神态却没有一丝被戏弄的恼羞成怒。
燕樊淡笑道:“你心境足够沉静,倒是出人意料,即便落入下风,呼吸也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