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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暮.73(2 / 4)

[你他吗算个什么玩意儿,我爸我妈都没打过我,就你也配?]

红毛恶狠狠地往她身上吐了一口口水。

就这样,那张尚未被人谋面的诊断单,以及陈楚满腔的情感与希望,都随着红毛离开时的汽车尾气被碾碎在了空中。

[我一定要让他去死。]

躺在地上动都动不得的陈楚不无恨意地这样想着。

那天过后陈楚剪去了陪伴她多年的长发,去掉了让她看起来傻乎乎的刘海,开始更加肆无忌惮地厮混在S市的各个夜店酒吧内。

肚子里的孩子命大,即便是遭受了那样的重击也依旧在她肚子里安然无恙,连胎盘位置都没有偏一下。

[你可真是个死不掉的杂种啊。]

陈楚一边摸着肚子一边这样想。

可是当时的陈楚根本拿不出钱去打掉这个孩子,更没有勇气去独自一人躺在那张冷冰冰的手术台上,在无穷无尽的恨意中,那个流着红毛一半血液的孩子出生了。

就在陈楚生下金钟仁的那一晚,红毛的死讯像漫天飘散的灰尘一样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她的耳边。

被大波浪美女之后的男朋友搞死的。因为红毛不识好歹去和他抢女人。

陈楚难得有点茫然。

男人死了,那她怀揣了这么久的恨意,应该对谁宣泄呢?

下身依然是撕裂一样的疼痛,陈楚侧头,看到了襁褓中红着脸哇哇大哭的小婴儿。

[真想现在就把他掐死啊。]

十九岁的陈楚冷静地想。

随着小萝卜头年龄的增长,那个被称作“妈妈”的女人对他与日俱增的恶意也明晰而尖锐地突显了出来,像一根根细小的荆棘刺一样,不留余地地全部扎进了他稚嫩的身体里。

“小时候我每天都在担心,她会不会趁我在睡觉的时候,在睡梦里把我弄死。”金钟仁轻描淡写地说。

我努力抑住心头的狂涛骇浪,继续听金钟仁平静地说下去。

“我从小就要负责家里的一切事务,各种家务,煮饭,水电费,维持生计,都需要我来操心。她根本不会管我,她巴不得我赶紧死掉。”

当还没有灶台高的小钟仁吃力地站在椅子上做饭的时候,陈楚通常是在酒吧里和不同的男人鬼混着,亦或是带着各种各样五花八门的不同类型男人回家。

金钟仁很少叫女人“妈妈”。

“绝大部分时间她都要求我叫她姐姐,对男人介绍说我是无父无母暂住在她家的表弟,让我对她挽着的每一个男人都叫姐夫。”

他垂着眼弹了弹烟灰。

陈楚也确实不负其名,生了一副楚楚可怜的好模样,看上去就像个二十出头不谙人事的小姑娘。

“所以她每次对别人说我是她弟弟的时候从来都没人怀疑,连我自己都快信了。”

我有点恍惚,仿佛在金钟仁的话中看到了那个漂亮的短发女人笑靥如花地对年幼的金钟仁说:“来,快叫姐夫。”

“我一般都会叫,偶尔不想叫的时候陈楚会冲我虚伪地笑笑,一边说‘别理他’一边扭着屁股把男人推进卧室,这种情况下等男人走了之后我往往没有好果子吃,相比之下叫了就什么都不会发生了。”

所以幼小的金钟仁一般都会按照她的要求乖乖照做,照做的话陈楚一般都不会发难为难他,有时候心情好甚至还会弯下腰亲昵地拍拍他的头。

每当这个时候金钟仁都会觉得受宠若惊,也正是因为这点几乎微不可察的温存才使得他好几次按捺下想和陈楚同归于尽的想法。

“陈楚有时候也会哭着一遍又一遍地问我‘你为什么叫我姐姐’,再变本加厉地用戒尺抽我一顿,不过这种情况很少,大部分情况下她还是很喜欢‘姐姐’这个称呼的。”

“我觉得陈楚有病。”

金钟仁说。

“她原本以为多找几个男人睡,说不定哪个不长眼的就看上她了,能让她彻底摆脱那个破烂的家和我。但是烂泥就是烂泥,”金钟仁声音讥诮地讽刺道,“她这样的烂/货,没人能看得上。”

“陈楚是真的一辈子烂在淤泥里了。直到她死。”

时间久了之后陈楚也发觉了这样并不是解决办法,尤其在又一次被昨晚在床上还亲亲昵昵的男人用嫌恶的表情对待过后,陈楚再也忍不下去了。

“陈楚好吃懒做,喜欢白日做梦,整天游手好闲,但是不可否认,她的确算得上是个美女,勾搭人的手段也很有一套。”

不知道陈楚用了什么手段,在金钟仁十一岁那年,她成功勾搭上了郑天华,一个将近七十岁,已经半截身子入了土的有钱老头。

“你知道吗朴熙,那已经算不上美女与野兽了,第一眼见到他们的时候我还以为那是陈楚的爷爷。”

当看到陈楚故作姿态地柔着一张俏丽的脸虚虚靠着那个比她还要矮上半个头、满脸横肉的老头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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