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免地朝前冲了一下。他顿时懊恼,干嘛要跟一个恍恍惚惚、神志不清的人计较?
最后,毕正的车停在小区门口。
他帮她解开安全带,问:“你还OK吗?”她木然地点头,推开车门下去。
毕正看见她低着头往小区里走,根本没注意到两部助动车与她擦身而过。他不禁有些担心,失魂落魄的她能不能找到家。
既然都已经这样麻烦了,他也不怕再多麻烦一点。毕正索性把车开进小区停好,下了车,慢慢跟在她身后,一直到她上楼,停在家门口。门上装的指纹密码锁,她伸出去按指纹的食指在抖。按了好几下,门才打开。“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他站在门口叮嘱了一句。她仍旧是一副木然的表情,貌似看向他的一双眼睛空洞洞地、毫无聚焦。他从外面关上门,迅速下楼、上车。他现在只穿一件衬衫,着实单薄。
回到家,按照预定排好的计划,他洗好澡,换上家居服,然后给自己做了一份简单的晚餐。
之后,准备送外套去干洗店的时候,他想起了下午她坐在地上大哭的样子。
他找了她好一会儿,打手机也没人接,最后在一群围观的人中间发现了她。看她哭得那么伤心,他一肚子的火自动烟消云散了。
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毕正从沙发旁的茶几上拿起手机,拨通了她的号码。跟下午一样,通了却无人接听。他的直觉告诉他,不是因为睡着了。
他没有去找过前女友求复合,前女友也没有像她哭天抢地,她说:“毕正,我不会为了你做傻事”。那么梁芝欢呢?她会不会跟他前女友一样理智呢?最终,毕正从干洗店离开后再度驱车去了她家。他按了好一会儿门铃,她才来开门。还穿着下午的衣服,泪痕斑驳的脸漠然地对着他。
一股无名火腾地升上来,毕正竭力控制住自己,厉声质问她:“为什么不接电话?”
她垂着眼,默不做声。
毕正忍无可忍,粗/暴地把她拽进浴室,指着镜子里的映像吼道。
“你这副要死要活的样子还以为你是被抛弃的那一个!你搞清楚,人家巴巴从上海飞过来找你,是来求你。你如果对他还不死心就跟他回上海,如果不愿意就干干脆脆忘掉重新开始!你现在这样自虐算什么?想证明对他的情深义重吗?”
她又开始流眼泪,但紧紧咬住嘴唇不让声音哭出来。她的固执让他头痛,无计可施,只好在浴室狭窄的空间里焦躁地踱来踱去---他究竟为什么要来惹这个麻烦?蓦然,他看见浴缸上方挂着的花洒,有一种推她进去淋水的冲动。他抓起她的手腕,把她拽进卧室。“拿衣服去洗澡!”
他用很凶的语气命令她,因为觉得只有这样才有效果。果然,不一会儿,她捧着衣服出来了。
他再把她推进浴室,依然恶狠狠地说:“半小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