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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
乖乖吃完药,言亭低着头不敢看她。
程秋来问道:"门口的雪人是你堆的吗?”
言亭:"嗯。"
程秋来微笑道:“很有创意,好多人都特意跑来拍照。”言亭忐忑看向她道:“你喜欢吗?
"
“喜欢。"程秋来语气略有遗憾:“可惜不能永远保存。”雪总会化,花也终将凋零。
言亭嘴角上扬:“那以后每年冬天,我都给你堆一个。”程秋来:“然后每年都生一场大病吗?”
言亭撇了撇嘴,不再说话。
程秋来心一揪,叹道:.......下次记得穿厚一点。”
言亭眼睛瞬间放光:“知道了,老大。”
看他精神稍微好了点,程秋来起身打算离开。
病为借口,让她在这守自己一夜吧。
言亭看出她的意图,虽然不舍得让她走,一时间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总不能以生道:“把衣服脱了好好睡吧,那样会舒服一点,明天我再来看你。"等药效上来会犯困。"走到门口,程秋来转身,看了眼被子下露出的毛衣领,提醒世上大多数人都不喜欢极端天气,这会给他们的生活带来极多的不便,可程秋来看着门前的雪人,想着若是它有生命,一定爱极了这样的酷寒。丢进垃圾桶里的花,同样因为寒冷得以被冰雪封存,毫无腐烂迹象。因为寒冷,所以它得以存在,且变得愈发健壮,而装饰在它身上的那些即将腐烂被能看到本地客户跟鲜花雪人的合影,再配上一些关于冬天的文字,画面温馨又美好。鲜花雪人的走红也为森也带来了好几单生意,程秋来躺在床上随便一刷朋友圈,都言亭成功解决了她因为没生意而闷闷不乐的问题,现在有生意了,她反倒拒绝了所有的单子。
还有什么比照顾自家生病的孩子更重要的事。
来便将吃的放到了客厅的桌上,给他留了条短信后悄然离开。第二天一早她叫外卖送来了包子和粥,拎着去隔壁看言亭,猜到言亭还没起,程秋直到中午也没收到他的回复,她按耐不住,又过去了。桌上的食物没动,已经凉透了,而药劲过去,言亭又开始烧了。迷糊中听到程秋来进来,他呢喃道:“老大,我渴......程秋来连忙给他倒了杯水,扶他起来喝,因为昨晚叮嘱过他,所以言亭听话地脱了衣服,导致程秋来手掌直接覆在他光滑的背脊上,言亭顺势靠在她身上,接过杯子,一小口一小口喝的极慢。
你买了包子和粥,吃的话我给你热一下。
程秋来就耐心地等他喝完,迫不及待地扶他躺下,问道:“起来吃点东西吧,我给她:
“我想吃糖炒栗子。
"我不想吃包子和粥。"言亭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程秋来差点发火,怒极反笑:“还挑上了,你当你还是小学生吗?”明天就是年三十,镇上还营业着的商户少之又少,目之所及除了路上的雪和泥以及鞭炮碎屑就是春联和福字,程秋来除了一辆代步车没别的交通工具,小巷子里车不好进,她便翻出最厚的雪地靴,裹上最厚的羽绒服,一脚深一脚浅走了将近四十分钟,总算来到了常去的那家栗子店门前。
店门关着,意料之中。
程秋来见状也不恼,直接往门口台阶上一坐,给老板打了个电话。庆幸的是老板今年没出去度假,此刻正在家里进行最后的大扫除,听闻程秋来的请求后第一反应果断拒绝,为了挣那几块钱耗费人力物力特意跑来一趟实在不值得,若是跟之前一样炒一大锅又卖不出去,最后耗损还是自己的,怎样都不划算。程秋来淡淡道:“你只管来炒,所有耗损全算上,我付你十倍的钱。”生气也好,哄也好,笑也好,只要是因为他而产生的情绪波动就好。言亭根本没指望她能在这种时候弄来糖炒栗子,他只是想在她面前再任性一次,她可惜她再次出现在他面前时,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眼神堪称冷漠。然而下一秒,他就闻见了浓郁的栗子香味。
程秋来把纸袋往床上一丢,冷声道:“吃吧。”
栗子还是热的。
来碾去滚着玩。
言亭佯装无力,用手指把袋子勾到身边,从里面摸出一个,也不急着吃,在手心碾程秋来霎时怒意上头,眼神犀利。
“老大,我没力气,你帮我剥好不好?"言亭道。
人在生病的时候会没力气吗?
好像是的。
程秋来说服了自己,妥协地在床边坐下,帮他剥起了栗子。缝隙瞬间变得更大,指甲一掰将其分开,一个完整的棕褐色果仁便滚落至手心。经常跟打刺钳大剪刀打交道的手很有力量,只需两指轻轻一捏,炒的爆裂开的栗子程秋来拿起栗子递给他:“吃吧。
"
腕,身子往前一探,连栗子带手指一并含入口中。
"谢谢老大。"言亭微微一笑,胳膊半撑着床榻起身,另一只手飞快地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