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比落下来的水还热,宋知意下意识偏开头,他却十分有耐心,从她那修长白皙的后颈若有似无地吻着,鼻息间的热气喷洒下来,宋知意下意识地颤了一下。
她动了动,“我洗好了。”
“再洗一会儿。”
他说着,松手把自己身上的衬衫脱了,然后扳着她的肩膀让她转过身来面对着他。
热水从上方喷洒下来,隔着水帘,眼前是他精壮的胸膛,还有壁垒分明的腹肌,那线条如同神匠巧手雕刻的沟壑,横在他的身上显着男人的魅力。
那热水落到他的身上,沿着他那腹肌的线条一直往下,最后汇聚在那黑色西裤的尽头。
她不敢动,抬头看了他一眼:“我洗了很久了,我要出去了。”
“我好想你,知知。”
浴室里面的气温自顾南风进来之后就开始上升,如今更是如同个蒸炉一般,只是这个蒸炉并不让人难受。
那“淅沥沥”的水声还混着女人娇软的声音,让
人听得不真切,又让人听得更真切。
宋知意被抱着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双腿都是发颤的。
顾南风把她放到床上,伸手摸了一下她的头发:“怎么把头发剪了?”
宋知意拉过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没有看他:“宋嘉阳总是捉我头发。”
宋嘉阳喝奶的时候有个坏习惯,手总是喜欢动来动去,前面人还小,手没什么力气,也捉不到她头发。
但是这两个月她头发长长了一点,原本齐肩的头发已经没过肩膀了,宋嘉阳就开始捉她的头发了,她干脆就把头发剪短了,省事。
“下次我教训他。”
顾南风帮她把头发都拢好捉成一束:“先拿着,我拿吹风筒出来帮你吹。”
宋知意哼着应了一声,抬手伸到一侧把自己的头发捉着。
顾南风松了手,转身给她拿吹风筒,顺便穿上衣服。
宋知意趁着这个空档,裹着被子从衣柜里面拿出一条吊带真丝睡裙穿上。
顾南风出来的
时候,她刚把睡裙套在身上。
深蓝色的真丝睡裙穿在她的身上,更衬得她冰肌玉骨,那湿漉漉的头发垂在她胸前,水滴下来,落在胸口处。
他眸色微微一沉,抬腿走过去插了吹风筒的插头,坐到床边伸手捞起她,帮她吹头发。
“我自己来吧。”
“别乱动。”
宋知意刚才在浴室里面被他摁着这样又那样,手脚都是酸的,刚手抬起来想要拿吹风筒的时候就一阵酸意了。
既然他乐意帮忙,她也不再坚持了。
这不是顾南风第一次帮她吹头发,原本过肩的头发已经被她剪成了一个中分内扣,整个人干净利落了许多,也更显得年轻。
房间里面的灯光十足,亮如白昼,顾南风坐在她的身后,能清晰地看到自己在她脖子上面留下来的痕迹。
宋知意的皮肤一向就经不起造作,有时候他手上稍微用一点力气抱一下她都会留下痕迹,更别说他那会儿亲她恨不得把人拆骨入腹
。
看到那吻痕,顾南风不禁想起刚才在浴室里面销魂的一幕幕,防雾的镜子清晰地映出两个人重叠在一起的亲密。
宋知意的头发剪短了,不过几分钟的时间,顾南风就把头发吹到七八成干了。
他关了吹风筒,压下身体的叫嚣:“好了。”
宋知意人已经挪到一旁,掀开被子躺下去了。
她盖好被子,才看了他一眼,“我睡觉了,晚安。”
“嗯,晚安。”
他应了一声,在自己的头发上吹了几下,然后才关了房间的灯,在他的身侧躺下。
“睡着了吗,知知?”
宋知意当然没睡着,其实她很想问问他为什么突然过来了。
但她又觉得有些别扭,两个人明明离婚了,可是却因为生孩子的恐惧对他产生了依赖,现在两个人就这样了。
她有些懊恼,觉得自己太不争气了,可又没有办法拒绝这些安逸。
于是她不说话,只是在黑暗中缓缓睁开了眼睛。
宋知意感觉到
一旁的顾南风动了一下,似乎下床进了浴室。
她有些不解,下意识微微起身看了一眼。
浴室的灯光照出来,但很快就熄灭了,顾南风从里面走出来。
他又重新上了床,柔软的床垫微微往下陷,宋知意清晰地感觉到他上来了。
她下意识捉了一下身下的被单,下一秒,她感觉顾南风的手伸了过来。
她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刚想开口,就感觉到自己的胸前突然一凉。
宋知意怔了一下,伸手摸了摸,发现是一条项链,只是黑暗中,她看不清楚那吊坠是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