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后谢捕头也不是很赞同:“夏娘子,这是不是太冒险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这事你们听我的。”
“姐姐……”
“听我的就行啦!放心,不会有事的。”夏宝珠很是自信。
第二日一早,整个夏府的人都知道了夏老太爷刚刚更改的遗嘱内容,说的是长房的两名继承人遇害,所以夏宅及产业就全交给夏宝珠一家所有。沈碧英毕竟还没有同夏文锦和离,所以也将分得部分家产。
这下整个夏家都知道夏家二房是要被夏老太爷给放弃掉了。
一整天所有的仆人们都看到夏若明和夏承娴这父女俩脸色格外难看。反倒是夏文清看起来并不着急。
当晚,夏宝珠就同沈碧英喝起酒来,两人相谈甚欢。
“碧英姐,”夏宝珠喝得少些,思维也很清晰,“你说你嫁给我大堂哥可真是亏大了,他人一般,又在外面有女人,如今还害得你守寡。真是不值啊。”
“宝珠妹妹,你又听谁说嘴了吧?”沈碧英显然喝多了,她舌头有些打结,“文锦确实诸多毛病,我也确实是真的同他过不下去了。但是他有一点好,就是不在外面找女人。”
“是吗?我怎么听说他和一个叫思思姑娘的人往来密切啊?”
“思思姑娘?哦!”沈碧英醉得厉害,话也多了起来,但她并没有丧失思考的能力,“诶?宝珠妹妹是怎么知道他确实同一个叫思思的人通过信啊?”
“通信?”
沈碧英又倒了杯酒:“他之前求我不要和离,我说嫁给他以后要钱没钱,干什么都束手束脚,管家还累出一身病。除非他能拿出五百两银子,否则这婚我离定了。
“他听了这话居然真的学着看账了。不止看我们的,全家的都看。我看他上进,也就消了些和离的心思。他之前都不看这些的,没想到第一次就做得挺好,我问他原因。他告诉我是因为他找一个叫思思姑娘的人学看账本了。
“我问他思思姑娘是谁,他说是他的盟友。”
说及此处沈碧英只觉得好笑:“只不过我们从没人见过他说的这个思思姑娘,偶有书信往来,他也是看过后就将书信烧掉了。”
“大堂哥倒是有意思,还跟别人学看账,为何不直接来问碧英姐你呢?”
“这是我的问题。我自己会的东西不擅长教别人。”沈碧英嘿嘿笑着,可笑着笑着她又哭了起来。
一旁的霜秋赶忙上前给她递手帕:“小姐你已经喝得够多了。”
“宝珠妹妹,不瞒你说,我同你大堂哥成亲这么久,说完全没感情那是假的,”沈碧英推开霜秋的同时又给自己灌下去一杯酒,“他人其实不坏,可就是太窝囊了!作为家里的长房,公爹是个软耳根子的糊涂蛋,他呢,胆小怯懦,二房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我想分家别住,他也不敢同二房那边直说。二房的长辈跋扈,夏文清又是个阴险的,常在我管家的时候使绊子,我沈碧英从小到大几时受过这样的闲气!”
夏宝珠没说话,只是同她碰了一杯。
就在这时,一身着夜行衣的女子破门而入,剑锋直指夏宝珠。
可夏宝珠坐定不动,刚刚明明喝醉了的沈碧英却突然掀桌拔剑而起。此时的她醉意全无,挑开那女子的剑锋同时冷笑一声:“宝珠妹妹好计谋,鱼儿果然被赶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