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旖听到官差的话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的人脚步虚浮踉跄,都顶着一副有气无力的颓废脸。
一对比,她们三人要不是身上穿着囚服,真看不出是被流放的人。
借着衣袖的遮挡,云旖从空间拿出一瓶矿泉水,“爹。”云旖将已经拧开瓶盖的水塞到云南城手里。
云南城低头一看将水瓶攥在手中,他手大,正好将瓶子完全握在手里。一个捂嘴摸鼻子的假动作,两三口就能将一瓶水喝完。
这就不得不夸一句傅廷泽办事细心,这些瓶装水全是最小容量,一瓶250毫升。
小而透明的瓶身,在宽大衣袖的遮掩的情况下很难被人发现,非常适合云旖现在的情况。
一瓶水下肚,干疼像吞刀片的嗓子得到很大的缓解,云南城觉得自己再走两个时辰不成问题。
三人如法炮制一人喝完一小瓶水,喝完水的空瓶子云旖再次收回放进空间。
在取水时云旖惊喜地发现自己的空间升级,面积扩大,一面墙上出现一扇关闭的窗户。
云旖猜测应该是昨晚她发现异常,她爹及时喊醒众人,避免有人葬身火海的功劳。
又一个意外之喜,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积攒了第一个功德。
云旖顿感脚不疼腿不累,全身充满干劲,迈的步子都有力许多。
时间在艰难的赶路中一点点溜走,大家现在的念头都是怎么天还不黑?什么时候太阳才能落山?
只有天黑,才不用赶路,才能得到一晚上休息的时间。
后面再次传来同官差求情的声音,“官爷,天气太热,再走下去人都要中暑气,晒死。官爷,能不能让大家歇一歇?”
烈日下赶路,还是被流放,真是饥渴难耐、苦不堪言。
说话的人都已经做好被官差抽鞭子的准备,哪知话落后让他胆战心惊的鞭子声没有传来。
取而代之的是官差的一句:“原地休息一刻钟。”
云旖三人依旧是找了个远离旁支人的地方坐下休息。
“爹,土地干成这样,庄稼要怎么生长?”
云旖随手捡起地上的土块,轻轻一捻,指尖传来一阵干燥和粗粝,土块化作一捧粉末不断地从手缝中落下。
四下打量,七月本是花草树木繁盛绿荫遮天的季节,路边的野草却是枯黄没有一丝生命力。
“京城附近的州府已经将近一年没有下雨,听说越往北旱情越严重,大旱之年庄稼没有收成,日子最难过的当属百姓。”
云南城叹息一声,之前他多次听闻不少州府给皇帝递折子哭诉旱情,皇帝倒是带着一众官员举行过重大的求雨仪式。
然并没起任何作用,耗费不少银两,雨是没下一滴。
这个话题有些沉重,云旖把玩着一把枯草陷入沉思……
休息地不远处有条小河流,水位已经不足原来的一半,眼下,又渴又累的旁支那些人,不顾形象不嫌脏,一窝蜂冲向河边。
不少人直接跳进水里将脑袋扎向水中开始大口大口喝着不算太干净的河水。
喝完后,累极了的人直接往岸边一趟,哪管身下是泥土还是其他,以往的衣服脏一点都要沐浴更衣的人早就被捶打得什么娇气病都没有。
“旖旖,休息够了你摘个树叶去弄一些水回来。”崔婉清出声打断思索的云旖,冲她使眼色。
别人都去喝水,你却坐着不动,这么不合群明显有问题不正常。
云旖闻言起身朝着河边走,还选了一处上游的位置,再次返回时手里拿着由一片大树叶卷成的简易容器。
“爹娘,喝水。”
云旖将树叶先递给云南城,象征性地喝了一口水后,云旖再次拿着空了的树叶去河边取水。
“旖旖,等到了镇上咱们买些锅碗这些东西,以后休息时咱们自己做饭。”
每人每天一早一晚两个硬饼子,旁支的人赶路是什么情形,他们一家又是什么样,时间长总会让人起疑。
自己能做饭就不一样,任谁明面看他们一家吃的算是可以,赶路时走得快不累也算是个说法。
好歹身上有驿站的人赠送的十几两银子,这些可是都过了明路的。
所以,该花的银子还是要花。
“好的,娘,不用您说我也打算这么做。不止锅碗要买,马车也要争取给爹娘安排上。”
一刻钟的时间很快过去,官差再次吆喝着让大家赶路。
几个人将官差围在一旁,几人嘀嘀咕咕的不知说着什么,云旖好奇地看了一眼。
只见官差嘴角的笑有些得意且猥琐,视线还不断地往旁支的人群里看去。
随后官差的声音传来,“枷锁可以给你们摘掉,你们若是起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小心老子抽死你们。”
几个人点头哈腰,态度恭敬卑微到了极点,然后旁支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