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云旖一家三口稳坐在马车上,云家旁支众人的神情像是被人刨了祖坟,怒火和嫉恨让三兄弟的面部变得狰狞扭曲。
“官爷,你们为何都要被处处优待?”
同样是被流放,云南城那一家三口还是通敌叛国的主犯,他们一大家都是被连累,为什么他们还能处处高人一头?
要坐马车也该是他们这一家无辜被牵连的人。
众人不满、不服、不甘,更想要弄个明白为什么一觉醒来有马车的是云南城那个罪魁祸首。
“都给老子闭嘴!”官差呵斥众人的同时鞭子甩得啪啪作响,“凭什么?就凭人家发现人贩子,就凭人家又救了你们一命。
整个流放队伍都欠人家两条命,别说坐马车,就是开口让老子背着,老子也愿意。你们不服?
有本事你们也去制服一村子的人贩子,只要你们能做到,老子也让你们坐马车。不然就给老子闭嘴。”
官差的一顿呵斥让旁支众人脑子有些糊涂,什么人贩子,还是一个村子的人?
再看那些被铁链绑住的村民,几十个人,身上带伤的云南城发现且制服的?
这事怎么就那么不能让人相信?
三兄弟此时忘了昨晚内部发生的不愉快,三人互看一下,眼珠子一转肚子里的坏水又开始往外冒。
老大云南岳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靠近官差首领大黑,“官爷,这事有蹊跷,这么多村民他云南城一人如何做到?
官爷,我怀疑这些村民是云南城的同伙,他提前安排好的。官爷,您想啊他都能通敌叛国,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云旖简直要被这些人的无耻给气笑,说她爹是人贩子的同伙,脖子上的脑袋是怎么长的?里面装的都是大肠吗?
“你这话说的,我爹要是有能预知未来的能力,我们一家还能被流放?我爹若是能提前知道你们一家是白眼狼一定会同你们划清界限。”
云旖现在连大堂伯都不喊,对长辈的尊称这样的人不配。
“官差大哥,我们还是尽快赶路,早些将这些人贩子送到官府,让被抓的人早些回家。”
云旖回头看了看坐在马车上的三个孩子,三人紧挨着她娘,最小的那个更是坐在崔婉清的腿上,双手紧紧抱着崔婉清。
显然孩子们受到很大惊吓,强烈的缺乏安全感,在没看到自己娘亲前,只能将崔婉清当做依靠,在她身上寻找母亲的气息。
官差冲着云旖微微点头,吆喝着众人赶紧出发。
老三云南昊一听,上前伸手想要将坐在车辕上的云旖给拽下来,“要做马车也该是我们这些长辈,死丫头你给我下来。”
云旖手里的马鞭一下打在云南昊的胳膊上,疼得他当即缩回手,怒火冲天的嘴里开始不干净。
“反了反了,做晚辈的敢出手打长辈,你个死丫头也不怕老天爷看不过去一道雷下来劈死你。”
云旖扬了扬手里的鞭子,眼中满是不屑和嘲讽,“要劈也是劈你们这群狼心狗肺的人,长辈?狗屁的长辈,同你们一个姓我都感觉耻辱。”
被一个晚辈这样指着鼻子骂,三兄弟自觉脸面丢尽,脸黑的拿张白纸糊在脸上估计能印出个人脸图案。
“你,你,你……”云南昊咬牙切齿,手背上青筋爆出,“云旖,你就不怕半夜祖宗找你算账?”
“有本事你先将祖宗喊出来再说,想要坐马车你们去问官差大哥呀,官差要是同意我家的马车就让你坐。”
官差同意?
同意他奶奶个腿!
一路上这家人就叽叽歪歪的各种麻烦事,不拿鞭子抽人都是官差的仁慈。
旁支的人一听眼睛一亮,还未等他们开口,就听官差首领大黑说道:“除孩子外将枷锁全给他们戴上,谁再逼逼直接往死了打。”
看着昨日被摘掉的枷锁又要往脖子上套,三兄弟急急出声。
“官爷,咱们不是说好以后不戴的吗?”
“官爷,官爷这枷锁戴不得,咱们有事好商量。”云南昊说着话还冲大黑挤眉弄眼,眼神往身后瞟。
大黑像是没看到没听到一样,指挥着官差给众人上枷锁。
“事都没做成枷锁你们只能先戴着,待事成后你们的枷锁自然可以摘掉。昨日已经让你们轻松一天,不要得寸进尺。”
三兄弟听完大黑的话只能不情愿地任由官差将七八斤重的枷锁再扣在脖子上。
尝到轻松赶路的滋味,谁还愿意再次遭受这样的罪,今晚就算是天塌下来也得要好好贿赂官差。
在一声声怨声载道中,流放队伍再次踏上征程,只是这次多了一辆马车,还有几串犯了事的村民。
云旖在外面赶马车,让他爹进去休息。毕竟云南城身上的伤还没恢复,路上数月的时间,有的是他赶车的时候。
知道妻女的担忧,云南城也想早日养好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