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那天晚上,唐酥找她的时候,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像是没了半条命。
现在却跟没事人一样。
姜雯就怕她是在刻意压抑自己。
唐酥拼命往嘴里塞东西,腮帮子都能朝着仓鼠看齐。
“你别吃了。”姜雯抢过唐酥的碗筷。
一斤牛肉劝让她吃完了,还没算其他的。
唐酥道:“还我。”
姜雯深吸了口气,把碗放到一边,凳子挪到她面前,跟平日里审犯人一个气势。
“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还喜欢霍斯年。”
唐酥冷冽的目光看向她:“我们能不能不提他?”
“不能,酥酥,你就不该逃避知道吗?”姜雯轻声道。
房间里弥漫着火锅的香味。
餐桌上的火锅咕噜咕噜发出滚烫的声音。
唐酥抓住手指,
无力地看着天花板:“是。”
如果不是,她就不会因为宴会上的事情跟霍斯年斗气。
她也想趁这几天冷静一下。
到底该不该和霍斯年继续走下去。
“那他呢?”
唐酥无奈地翻白眼:“我要是知道,就不用这么烦了,你说世上有没有一种吃了可以读心的药。”
这样她就能知道霍斯年心里在想什么。
如果真的没意思,她可以走。
她早就做好成全他和苏晴的准备。
霍斯年一边留住她,另一边又跟苏晴不清不楚,这让她怎么办?
唐酥叹了口气。
“行了,不就是不让你吃吗?你赶紧吃,不要想有的没的,对了,你这几天是不是该去做产检,说不定霍斯年早就安排了眼线在了,要不要我给你安排私立医院?”
“阿雯,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唐酥打断姜雯。
姜雯被她突如其来的认真给吓到:“你怎么了?”
“我前段时间去产检,医生说我肚子里的宝宝是先天性耳聋。”
姜雯一时间解释不了,回过神问道:“霍斯年知道吗?”
“知道。”
“他怎么说?”
唐酥摇头:“他说他不在乎,可是这孩子不是他的,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会让一个有残缺的人当他儿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