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靳臣说这句话时,几乎是贴着秦意耳垂说的,湿润的气息洒进耳蜗里,痒得让人发颤。
到底是秦意后退了一步。
“鉴定已经出来了。”
“难道你不承认他吗?”
几乎是步步紧逼的,墨靳臣没想给秦意其他选择。
“宴修就是你的孩子。”
这反而让秦意冷静了。
推开墨靳臣,秦意坐到了书房靠边上一点的沙发上,抬头再看向墨靳臣,已经是面无波澜。
这是要好好谈谈的意思。
墨靳臣合上门,打开书房的大灯,坐到了秦意的对面。
白炽灯照得房间似乎都有些惨白,书架很多,也并不局限于中文英语,大多看上去都很厚重。
在这样的环境下,似乎这次谈话都正式许多。
“我没有生过宴修,我想我也需要解释,为什么它会是我的孩子。”
秦意并不讨厌墨宴修,甚至于,她非常喜欢这个小团子,所以才更加慎重地对待。
“宴修是我看着出生的,他的生母……孕育他的那个人,是我相识多年的好友。”
在墨宴修身上,有的是还没有解开的谜团。
“你说你看着他出生?”
秦意双手交叉放在身前。
“对。”
两个人面面相觑
,却都不能弄明白事情究竟是在哪儿出了问题。
“有关宴修,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去弄清楚,但是白纸黑字,他,确实是你和我的孩子。”
白字黑字摆着,谁也赖不了账。
秦意陷入沉默,墨靳臣静静看着她。
“宴修的……生母呢?”
“在生他的时候,就难产去世了。”
“……”
一时间空气的凝滞。
“所以,除了宴修是我和你的孩子外,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秦意不是问墨靳臣,是对目前这种状况的糟心。
沉思的某个瞬间,秦意脑海里突然闪过了一个想法。
如果,墨宴修是用她和墨靳臣的基因造出来的人造人呢?
这样的一个猜想,让秦意心更沉了沉。
有关墨宴修,终究是讨论不出什么答案,秦意也不能直接和墨靳臣说出自己的猜测。
墨宴修的电脑自动亮屏了很多次,那样的频率直观的体现了墨靳臣的忙碌,也让秦意从思考中脱离。
时间已经很晚了,这个时间再去找墨宴修,大概也只能是去儿童房看看。
秦意依然心里一堆思绪理不清,轻手轻脚的把门打开,房间里一片昏暗,墨宴修大概已经睡着了。
小伙伴都丢了
还睡这么香,真不知道该说是心大还是太信任大人了。
小伙伴唐年,秦意蓦然想起自己去找墨靳臣最开始的原因。
唐年还没回来。
书房。
秦意离开后,墨靳臣又坐回了书桌椅上,一个晚上,足够他堆积不少的一批事情。
最近这段时间,集团和温白针锋相对,本来两边就是实打实的竞争对手,现在有了秦意这么一个共同目标,更加不会留手,无论是什么合作,对方都要搅和一手。
以至于墨靳臣已经连续好几天忙碌到深夜。
饭菜冷了,终究是没进主人的嘴里。
管家将饭菜收了下去,又送了热乎乎的面上来。
“先生,休息一会儿吧。”
管家是最了解墨靳臣作息的,这些天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也没什么办法。
墨靳臣捏捏眉心,“知道了”,他手稍稍往回收了一点,轻揉腰背,头往后靠在椅背上。
知道先生不喜欢别人碰,管家也不好上手忙墨靳臣按按,担忧地道:“先生,久坐对腰不好。”
墨靳臣下意识挥挥手想让管家离开,可管家关切的样子又让他停下了。
“知道了,辛苦,您早点睡吧。”
墨靳臣并不太想这时候找人来
看病或者检查,管家出去后,他走到窗边。
已经是凌晨了,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都透出说不出的疲惫。
窗外除了黑暗和寂静,没有任何其他东西。
手机在“嘟嘟”两声后接通。
“喂!墨哥,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呐?”
电话那头是个清越明朗的声音,在夜里显得更有活力。
“你什么时候回来?”
“还不确定,怎么了吗哥?”
“没什么大事,有个病人,找你看看。”
林铭宇也是在国外名牌医学大学毕业的,专攻骨科,小有成就,反正不急,墨靳臣想着,等林铭宇回来,让这个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