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咽了口口水，说没什么。
哪怕是现在，她依旧无法做到这样和顾慎之待在一个安静的室内。
顾慎之垂眸，把言卿的手指攥入自己的掌心。轻声说：“今天有人欺负你了吗？”
言卿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顾慎之既然
这么问了，就代表他肯定是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她抿了抿唇角，有些不愿意让他插手这件事情。想了想，言卿说道：“我打了她一巴掌。”
这算是解释。
顾慎之的眼底闪过几分诧异的情绪，言卿性子温和，很少会和人起争执。更别说是动手打别人了。
办公室里头，没有半点儿声音，只有言卿极其细微的呼吸声。
言卿垂下眼，视线放空，看着一旁的黑色沙发。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心里头那种突如其来的害怕情绪，到底是什么回事。
好像…是害怕顾慎之不喜欢她这么做…
怎么可能。
男人淡色的唇角抿起，下一秒，他牵起言卿放在沙发上的那双手。
“疼吗？”
男人好看的眉微微蹙起，他的声音很轻，被风一吹，一不小心，就散了。
他捧着言卿的手，像是在捧着什么易碎的东西。
言卿摇摇头。
她从来都没有打过人，方才那是头一次。她从来都没有想过，顾慎之会这么在意这件事情。
“以后发生了这种事情，你打电话告诉我。”顾慎之长长的睫毛，覆在眼角，轻声说。
言卿犹豫了几秒，抬眼看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