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慎之给揽入怀中。
付融别开眼。
车子发动。
彻底地隐没在月色里。
舒月直到这会儿，才彻底地反应过来。她怔愣地看着身旁男人，熟悉又陌生的眉眼。
他的脸色，是不正常的苍白。这段时间，他似乎瘦了很多。
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也似乎失去了光泽。
他似乎是匆匆忙忙赶过来的，发丝凌乱，和平日里头的样子，相去甚远。舒月甚至注意到，他的大衣里头，穿的竟然是居家服。
舒月对宋兆太了解了，正是因为了解，更能够从他的种种行为中，窥
探出来。他到底有多爱言卿…可他这么爱言卿，却亲手把她交给了别的男人。
宋兆直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已经远去的车辆。
舒月以为，自己已经不在意了。可是，看到面前男人的这副模样，她却发现，她很在意。
她慌乱地别开眼，喘了口气，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舒月想过很多次，关于她和宋兆的见面。可从来都没有想过，两人之间的见面，竟会是这样。
今晚的一切，都太荒谬了。
她眼睁睁地看着宋兆，把自己心爱的女人，交给了别的男人。
舒月根本就想不通，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想了想，问出声来：“为什么？”
长久的寂静。
久到舒月都要以为，宋兆根本就不会回答这个问题时。却听到他低声说道：“卿卿爱他。”
短短四个字，就已经说明了所有。
言卿爱顾慎之，所以宋兆可以亲手把自己爱的女人，交到别的男人手里。
舒月往后退了几步，要不是扶着旁边的枝干，差点摔倒在地。
黑暗里头，在寂静的只有很少人经过的街道上，她低低地笑出声来：“傻子。”
这声傻子，也不知道是笑的宋兆，还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