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广一愣,烟已经被人给点燃了。
他垂下眼,刚吸了一口烟,又不停地咳嗽了起来。烟顺着气管往下,易广咳嗽个不停。
“我是活人。”温和淡淡说道,眼神温和,却带着勾子。
“她自然也是。”
易广已经从方才被吓得屁股尿急的心态里头回过神来了。知道面前的女人,一定不是死人。
“你在哪见过我?”言卿低声问道。
易广已经从方才的心态里头脱离出来了,把手往旁边一摊:“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一副你奈何不了我的赖皮样。
哪怕知道了面前的女人没死,易广也没有多看。当年那一幕,让他至今都还记得。
偶尔做噩梦的时候,还会梦到那一幕。这一切,他自然不会告诉面前的两个人。
言卿抬眼,低声说道:“你目睹了那场车祸是吗?”
她定定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
易广穿着打扮都很时尚,看得出来,岁数还不大。听到这句话,他的瞳孔缩了一下。眼皮子跳动了一下。
他充耳不闻,吊儿郎当地叼着一根烟抽着。
言卿又问了几句,易广始终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温
和唇角勾起:“卿卿你出去,我来吧。”
言卿一愣,没有多说什么,转身走了,把房门给拉上了。
面前的男人看起来平淡无害,可不知道为什么,易广看到却觉得怵得慌。
他搓搓手,眼皮子都没抬:“我什么都不知道。”
翻来覆去的,他说的都是这样一句话。
“易广。”
温和的声音低低的,带着些许蛊惑的味道。
易广下意识地抬起头,对上了一双狭长的眼。接下来,他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病房里头,只是他一个人。他甚至根本就分不清楚,方才的那一切,到底是真实发生的。
还是说,所有的一切,无非就是他做的一场梦。
易广神经兮兮地看了眼外头,又把自己给缩成了一团。连打游戏都没有心情了。
房门开了。
言卿垂下眼,看了眼时间。才过去了八分钟。
她没出声,和温和并肩朝着外头走去。
“他和你当年出事,没有关系。”温和说道。
言卿应了声知道了,又道了声谢。
她没有询问面前的男人,是用什么样的手段知道这一切的。每个人的心里头都有秘密,她也不例外
。这些,都不应该是她问的。
言卿告诉自己。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车内很安静。
上午出门的时候,已经不早了。转眼间,竟是耽误了一个上午的时间。
言卿怔怔地看了眼外头。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空上方的乌云已经扩散开了。
黑压压的一片,像是下一秒,就要下雨。
心里,又开始不安份地跳动着。言卿捏了捏自己的手指,那股子说不出的不安总算是消失不见了。
回来的路上,倒是和去的时候,完全不同。根本就没有堵车。
言卿的心里头有事,没有多说些什么。
顾宅里头。
安静的可怕,像是根本就没有一个活人的存在。
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男人素来扣的严严实实的衬衫扣子,解了两颗。露出了男人漂亮的锁骨线条。
他的唇抿得死紧。
那张漂亮到毫无瑕疵的脸上,毫无表情。冰冷的就像是橱窗里头摆放着的精致玩偶。
连空气都是压抑着的,有什么东西,似乎马上就是一触即发了。
佣人们的头往下低着,谁都不敢出声说话。生怕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东西,会遇到无比可怕的后果。
“那是什么?”顾慎之淡淡地说声,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
就像是只是随口一问。
空气几乎是凝窒了几秒钟。
他们顺着男人指过去的地方,看到了雪白的地毯上,染上了血污。
那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突然了,竟然是谁都没有想到处理那条地毯。却没有想到,竟然被最不该看的人,给看了去。
在场的几个佣人,或多或少,都知道那天发生的事情。可谁都不敢说话。
此时,就像是头顶有一把大刀,落在他们的头上,可却迟迟都没有动作。
明明天色还是有些冷的,却有几滴汗,顺着几人的额头,往下流动。
“怎么?是没人说话吗?”顾慎之掀起眼帘,扫了眼面前的几个人。
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