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惜的指甲,深陷入肉里:“谢谢姐姐,不用了,我男朋友会吃醋的。”
“吃醋啊。”宫盛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唇角翘了翘:“那就算了吧。”
车门合上。
宫惜站在门边,说了一声:“姐姐再见。”
女人的手从车窗里头伸出来,在阳光下,透着淡淡的光晕。
她说:“再见。”
等到车,彻底地从眼前消失不见。
宫惜像是支撑不住了,踉跄地摔倒在地。
“惜惜,惜惜,你怎么了?
”
宫惜闭了闭眼,有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她很瘦,脸上几乎没有什么肉。又常年念着丁五,郁结于心。不笑的时候,她的眉眼间,带着淡淡的愁绪。
沈夏见过宫惜这种模样,那都是宫惜装的,却只是这一次,她看出来,宫惜是真的难受。
她叹了口气。
指尖揩去宫惜眼角的泪,拍了拍她的肩膀。
“惜惜哭吧。”
肩头一热。
沈夏僵在原地,宫惜在她的怀里,痛哭流涕。
像个孩子。
顾慎之到的时候,已经是最后一个了。
包厢的桌面上,红的白的,掺合着放在一块儿。
房间里头,带着浓重又刺鼻的酒气。
沙发上,躺着几个衣冠楚楚的酒鬼。
似是察觉到了什么,靠在沙发上的男人抬起眼来。看了眼顾慎之,叫了声:“老二。”
男人的五官轮廓硬朗,眉眼深邃,身上是上位者的气势。
顾慎之微微颔首:“大哥。”
他本就是一个性冷淡的性子,要是热情起来,那才让人觉得怪异。
沈东来也不介意,招呼了顾慎之一下,就自顾自地继续喝酒。
些许酒渍顺着男人薄薄的衬衫往下流,贴着胸膛,带着一种成年男人独有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