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孽种，我是不会要的。”她说道，抬腿往前走。再也没有回过头。
孙杰的唇角扯了扯。
外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雨了，豆大的雨，从天空上方掉落下面。
地面上，积聚了好多个小水坑。
他们都没有带伞，吴桐直愣愣地朝着雨中走过去。
“桐桐。”言卿皱了皱眉头，上前几步，攥住了吴桐的手
：“在下雨。”
吴桐眨眨眼，水珠从她的眼睫上滴落。在她的脸上，留下一大片斑驳的痕迹。
她轻嗯了一声，乖乖跟在言卿后头回去。
她的眼里，黑漆漆的一片，空荡荡的。
什么都没有。
有的，只是一片的麻木。
她怔怔地看着雨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正好远处有计程车开过来，言卿招招手。计程车在他们的面前，停了下来。
言卿打开车门，让吴桐先进去。
孙杰坐在副驾驶座上，而吴桐和言卿则坐在后排。
一路上，无比的安静，谁都没有说话。
气氛沉闷。
等红灯的时间里头，司机随口说道：“你们去医院了，这是咋了？”
没有人说话。
司机反应过来，他似乎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迟疑了一会儿，他什么都没再说。
车子在小区楼下停下，孙杰付了钱。
吴桐的公寓，是相对老旧的公寓，没有电梯，他们只能走楼梯。
回来的时候，正好碰到了回来休息的人。租住在这里的人，鱼龙混杂。做什么事情的人都有，有的是刚从工地里头回来的，光是膀子。
身上都是汗水，他也不擦，就直接朝着这边走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