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吞吞吐吐地问,“第二次见你,……为……为什么送那种礼物?”
到最后两个字,几乎被她咬碎在牙缝里,比蚊子的声音还小,沈天擎一顿,第二次?第二次见她不是这样的情景,第二次见她,还是在榕城,他开着车,路过一片田地,她坐在一颗榕树下看书,扎着马尾,穿着白色衬衫、牛仔裤。
她看得太认真,他车停在路旁,看了很久,她都没有注意到。
沈天擎盯着舒舒,拉回思绪,压低了声音,“自己想。”
“……”
舒舒说不出来话,自己想就想成柏晓说的那样了。
站了一阵,沈天擎低头看了一眼腕表,“我出去一趟,晚上回来。”
“嗯。”舒舒应了一声,顿了一下又道,“出去注意安全。”
沈天擎眸色深邃地看着她一眼,“贤妻。”
舒舒耳红了,她做不了贤妻,要不就不会和苏子航离婚了,她是妒妇,因为冯悦一句话闷闷不乐,看着苏岚投怀送抱
,心里不舒服。
沈天擎紧紧攥了攥她的手,放开,开车到机场,直飞w城。
到安然的住处,已经快到中午,是典型的w城民居,再简答不过的独立小院,院子木栅栏围着,住了不树,在这个季节里落叶铺金。
沈天擎站在栅栏外,沉默地看着,安然坐在院子里,很静,是一种久经沧桑的静。
安然坐在那里,出神地看着手里的报纸,一直到树梢的叶子蔌簌飘落,才抬头,看见站在栅栏外的沈天擎,一惊,手中的报纸落在石桌上,许久才出声,“进来吧。”
沈天擎推开门,进去,坐到了旁边,扫了一眼报纸,竟是那天婚礼的报道。
安然眸色复杂地看向沈天擎,“你父亲让你来的?”
沈天擎摇了摇头,“我自己来的。”
他顺手拿起那份报纸,抬眸看向安然,“这份报纸已经过期了,现在最新的报道是婚车路上出了车祸,新郎和新娘负伤,无法如期举行婚礼,正在医院急救,沈家唯一继承人沈天擎,性命堪忧,沈家老爷子很可能将外孙过继到沈家,继承他浑厚的产业。”
安然看向沈天擎,“你这么做的理由是?”
沈天擎毫无隐晦地出声,“舒舒,我和她的孩子。”
安然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浑身一阵阵发软,怅然地出声,“能在一起多久就多久吧,在一起的时候,好好对她。”
沈天擎眸色沉黯了几分,“为什么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