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僵硬地点了点头,实在不喜欢沈家老爷子。
沈闫回头看向沈天擎。
沈天擎眸色深邃地看向沈闫,“爷爷身体不好,还是在老宅静养为宜,管家,平时照顾好爷爷的起居。”
“是,少爷。”管家看了一眼沈天擎,拉了拉沈闫。
沈闫没有动怒,看向沈天擎,“那我先走了,天擎啊春晚,我给舒舒、贝贝、宁宁和阿荏都预备了位子,你记得啊。”
说完,他拄着拐杖走向旁边的车。
沈天擎回头看向沈闫,见他步态瞒珊,已经老态龙钟,眸色暗了暗。
沈闫走远了,沈天擎才上车,看向舒舒,“要是不喜欢,我们就不去。”
舒舒看向沈天擎,沈家老爷子是什么意思?接受她了的意思?想想母亲也没有事了,在国那边康复的很好,咳嗽的症状也缓解了,冉妈妈也能做适当的活动了,快过年了,沈天擎的父亲还在国服役,说到底应该不是存心的,审判的时候她也没去,也不了解审批的详细过程,但是沈如城在里面一进蹲了一些日子,也算是惩罚了吧?特别是想到冉妈妈,心里有些过不去。
她抬手捏住了沈天擎的手,“沈叔叔的事……”
沈天擎按住了舒舒
的手,侧眸看向舒舒,“这件事,你不要管。”
舒舒没有再出声,沈如城她是不喜欢的,对沈天擎不好,还想夺走孩子,这两点,已经够了。要不是为了冉马妈妈,她也不会开这口。
沈闫刚回到老宅就咳嗽的厉害。
管家给沈闫倒了一杯水,放在旁边,“您要不要去医院?”
沈闫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摇了摇头,脸色紫红,缓了一阵长叹了一口气,“我的身体我知道,老了,一身病,儿孙又不省心,到要灯油枯竭的时候了,还去什么医院?”
“您不能这么说!”管家眸色收紧,盯着沈闫,他跟着老爷子几十年了,老爷子一生不服软不认输,倔性子,从没有栽过大跟头,偏偏栽在自己儿孙手里,心情郁结,对养病是极为不好。上次,税务部门查账,老爷子名下的产业倒是没有查出什么,只是苏少那里,麻烦不少,老爷子动用了压箱底的关系,才护住了苏少,但愿苏少能少些给老爷子添麻烦。只是,苏少和少爷都很像老爷子,偏偏都是倔性子,为了一个闹到今天这个地步,他是不怎么瞧得上舒舒,只是少爷当成宝一样护着。
沈闫摆了摆手,睁开眼睛,喝了一口
水,呼吸渐渐平稳下来,意味声长地看向管家,“我身体的情况,不要和任何人提,特别是子航和天擎。只有你和我知道,记住了?”
管家看向沈闫的,点头。
沈闫若有所思地扶着拐杖,“过几天,准备一下,你陪我去安然父母坟上一柱香。”
“您……”管家诧异地看向沈闫。
沈闫眼中闪过一抹愧疚,长吁了一口气,“他们终究是委屈了,但是只能冤屈了,我也没有别的法子,只能对不起他们了,云卿闯了那么大的祸,我不护着,谁护着?”
过了一阵,他回头看向管家,眸色凌厉万分,“安然活着我始终不放心,临死前,我想看着最后一个知道沈家秘密的人彻底消失!”
管家看向沈闫,“安然住在少爷那里,有哈恩的人保护,他的背景似乎很不见你,只怕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别说是人。”
沈闫握紧了拐杖,“办法也是人想出来的,要多琢磨琢磨。”
半个多月后,已经进入二月份,天气渐渐转冷,气温已经到零摄氏度以下,早上窗户上会结一层冰凌,很好看。
舒舒穿着羽绒服,肚子越来越现,足足有五个月了。
她低头试了一下,已经看不到脚尖
,听到沈天擎还在浴室剃须,走到阳台上,看着玻璃上结的冰花,指腹触上,一股冰凉渗入,感觉很不一样,手指在冰凌上轻轻地划了三个字“沈天擎”。
沈天擎出来的时候,舒舒站在阳台上对着那三个字发愣。
他扫了一眼,握住舒舒的手,摸着冰凉,裹在温暖的掌心,垂眸看向舒舒,“怎么像个孩子?”
舒舒回头看向沈天擎,眸色晶亮,“和你比,我是个孩子,应该没错吧?”
“恃宠而骄!”沈天擎粗粝的指腹落在舒舒脸颊上,眸色深邃,轻压了几下舒舒的鼻梁。
舒舒笑着靠到了沈天擎的怀里,抬头望着他,嘴角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我现在这样是不是很丑?”
沈天擎轻笑了一声,没回答舒舒的问题,垂眸凝视着舒舒的肚子,“下去吃早餐吧。”
两个人下楼的时候,贝贝和宁宁已经穿好衣服,端端正正地坐在餐厅旁。
贝贝看向舒舒,“妈妈,是不是你又睡懒觉了?”
“……”舒舒说了一声‘没有’,坐到了一边。
贝贝跑过来摸了一阵舒舒的